今天自媒体发达,人人都是媒体,给了很多人表达的机会,在几十年前,要想表达观点,只能发表在杂志上,寄信麻烦不说,甚至会多次面临退稿。
而现在,任何自媒体都能方便地发表观点,还有视频媒体,人人都能是演员。
但是很多自媒体没有认真地研读一些史料,作出了一些博人眼球的言论,甚至像著名的高晓松,也经常断章取义地理解一些史料。
当然了,我也是自媒体,深知做这个的不容易,我愿意以最大的善意揣测。
比如说,很多自媒体都在说:“霍去病是狂妄的纨绔子弟,汉武帝是偏袒他的昏君”,这些文章之多,不知道是谁先抄的谁的,但说的有鼻子有眼,依据就是被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然少而侍中,贵,不省士。其从军,天子为遣太官赍数十乘,既还,重车馀弃粱肉,而士有饥者。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事多此类。大将军为人仁善退让,以和柔自媚於上,然天下未有称也。
这话的意思是说:霍去病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在宫中侍候皇帝而得到显贵,从来不知道体恤士卒,他出兵打仗时,天子派遣官员赠送耸几十车食物,等到他打仗回来时,辎重车上丢弃了许多剩余的米和肉。结果,士兵们个个饿得面黄肌瘦,霍去病倒好,居然在踢蹴鞠玩,真是一个纨绔子弟!
霍去病的狂妄我们是知道的,他甚至敢射杀李敢,不过前提条件是,李敢因为其父李广之死迁怒于卫青,将其打伤,卫青作为驸马,本就位高权重,敢打伤国舅,李敢已经犯下重罪。卫青却没有声张此事,李敢却又想着报仇,在打猎的时候,被霍去病所杀,后来汉武帝宠幸他,就说李敢是打猎的时候被鹿撞死的。
但是霍去病骄纵算骄纵,在打仗这样的军国大事上肯定不能任性,他凭什么让士兵挨饿,却把皇帝赏赐的粮食扔掉呢?也太纨绔子弟了吧,想到季羡林在《留德十年》中写到的占领德国的美国大兵,颇为浪费,汽油加了后,还剩下小半桶直接就给扔了,即便如此,美国还是有数不清的资源,只见富裕。
霍去病狂妄就算了,这样的军国大事,为何汉武帝还要包庇呢?只有一个可能,汉武帝就是一个任人唯亲的昏君,被他蒙蔽了。
由此,我们从《史记》得出了这个结论,你总不能说《史记》是胡编乱造的吧,除非你考据挖掘出更早的《竹书纪年》,否则不能推翻《史记》。
看起来,这个推理不错。
但是,不符合人之常情。
倘若霍去病如此不体恤士兵,为何会有士兵愿意替他卖命?不早就军队哗变了吗?
倘若汉武帝如此昏庸,为何能在位54年,不早就像隋炀帝一样,中途就被义军干掉了?
那么,如何解释这个事情呢?
我们只能回到历史中去看。
霍去病崭露头角是17岁的时候,跟随舅舅卫青一同参加的漠南之战,今天的内蒙古西部地区。
这一次,汉武帝特地认命仅仅17岁的霍去病为嫖姚校尉,领八百骑兵。战斗期间,霍去病脱离大军在茫茫大漠里奔驰数百里奇袭匈奴,打击匈奴的软肋。此仗霍去病斩敌人,杀死匈奴单于祖父一个辈分的若侯产和季父,俘虏单于的国相及叔叔。霍去病的首战,以夺目的战果,横空出世。
为表彰霍去病的功绩,汉武帝将他封为“冠军侯”。
可以说,此时的霍去病崭露头角,但还不是“骠骑将军”,功劳还不够大。
元狩二年(公元前年)的春天,霍去病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独自率领精兵一万出征匈奴。这就是河西大战。19岁的统帅霍去病不负众望,在千里大漠中长途奔袭,打了一场漂亮的大迂回战。六天中他转战匈奴五部落,一路猛进,并在皋兰山与匈奴卢侯王、折兰王打了一场硬碰硬的生死战。在此战中,霍去病惨胜,一万精兵仅余三千人。而匈奴更是损失惨重——卢侯王和折兰王都战死,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被俘虏,斩敌八千九百六十,匈奴休屠祭天金人也成了汉军的战利品。此战后,汉武帝益封霍去病二千户。
同年夏天,汉武帝决定乘胜追击,再次发动河西之战。这一次,霍去病再次孤军深入,并再次大胜。在祁连山,霍去病所部斩敌三万余人,俘虏匈奴王爷五人以及匈奴大小阏氏、匈奴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共计六十三人。汉武帝再次益封霍去病五千户(《汉书》记载为五千四百户)。经此一役,匈奴不得不退到焉支山北,汉王朝收复了河西平原。曾经在汉王朝头上为所欲为、使汉朝人家破人亡无数的匈奴终于也唱出了哀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看出,17岁的霍去病参加了漠南之战,确实展现出了军事才能。
也因此,19岁的霍去病才能被委以重任,展开两次河西之战,收复了河西走廊,今天的甘肃省。
河西走廊正好夹在内蒙古高原和青藏高原两大高原之间,且连通着西域,为将来汉朝收复西域奠定了基础。
那么,霍去病的军事才能是如何练就的呢?
《史记》说,骠骑将军为人少言不泄,有气敢任。天子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
意思就是汉武帝曾经想教霍去病学习兵法,霍去病不愿意学,他说,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应该依据具体的情况来,这些古代的兵法没有学习的必要。
其实,我们联系这两点,似乎悟到了一个结论:
霍去病的军事才能是跟随舅舅卫青实践的时候获得,而且他极有可能开创了“闪电战”的独特打法。
首先,我们看,霍去病成为大将军仅仅是19岁的年纪,今天也就是一个大学生,以至于很多人不相信霍去病能够这么年轻就拥有军事经验。
今天的我们当然不行,但是霍去病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跟随舅舅卫青出战,亲眼目睹了舅舅是如何作战的,学习到了第一手的实践能力,这是我们不具备的。
举个例子,在70年代,别人还不知道什么是电脑的时候,18岁的比尔盖茨就编写了程序。
为何比尔盖茨这么天才?因为他的妈妈是IBM电脑公司的高管,提供给他一台电脑,他有了这样的条件,才成为了天才。
如果比尔盖茨是一个农民,他依靠稻草,肯定搞不出电脑。
所以,霍去病是少年天才,在于他接受到的基础本来就极高,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那么,卫青,作为西汉著名的将领,虽然领兵的经验和能力都超过霍去病,但是战绩不如霍去病,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因在于卫青的战法很陈旧。
卫青的战法,根据《史记》记载,是一种“车步骑联合”的战术,是把中原步兵擅长的正面集团冲锋战术移植到骑兵上,利用战车作为防御,用长戟和环首刀取代弓箭,利用步兵的优势,和匈奴肉搏战。简单说,就是“结大车”,用车阵和步兵去大战匈奴骑兵。
比如漠南之战,卫青见匈奴主力“兵陈而待”,立即“令武刚车自环为营”。就是用车辆围成环形圆阵,人马辎重俱在阵中,这是一个典型的防御阵型,是在平原狂野地带防御敌骑冲击的典型做法。即以武刚车作为临时防御工事,车辆间以及阵内以步兵持长戟向外,防御匈奴骑兵冲击,持戟步兵后面是由弩兵组成的几道射击线,可以轮番射击,“步兵转者踵均数十万”。依靠此项战术,卫青宛如变身为那个时代的坦克装甲车,匈奴则变成了冲锋坦克的波兰骑兵,自然悲剧。
这是中原地区,步兵攻打骑兵的主要打法,后来的继承者主要是刘裕和岳飞。
刘裕的却月阵,就是学习的卫青的“车步骑联合”,在北伐的时候,刘裕遇到了北魏的鲜卑骑兵,刘裕在渡过黄河之后,退到了黄河边上,看着很像韩信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自杀战法。
北魏人也懵住了,以为刘裕要自杀,后面就是汹涌的黄河,结果,晋军在河边摆出了一个形似月牙的阵型,由战车组成,每辆车上都有弓箭手,还有手持长槊的武士在车后。
这个阵型像极了桥梁上面的“拱形原理”,拱形能够分散所受到的力,把中间的力分到两边,这个阵型也是如此,只要魏军进攻,力量就会被分散。
结果,源源不断的东晋士兵依靠弓箭轮番射向北魏军队,同时,步兵结为大车,利用车阵缓慢前进,绞杀北魏骑兵。
而黄河中停靠着东晋几百艘大船,反而成为了大本营,不断有士兵下来轮换到船上,再有新的士兵顶替上。
却月阵
北魏的勇士攻到了阵型附近,几乎要攻破盾牌阵了,已经到了贴身的境地了。
而东晋的战车则越战越勇,最终北魏死伤惨重而退兵。
这就是中原步兵击败骑兵的典范。
除此之外,两宋之交的岳飞,在郾城之战的时候,也是依靠车步协同击败了金国骑兵。
也就是说,这就是卫青的战法,利用战车和步兵击败骑兵。
那么,霍去病发明了什么战法呢?
那就是闪电战。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这一战法,下面我用小说的形式合理虚构下汉武帝和霍去病的对话。
河西之战后,霍去病得胜而归,一到了府上,就听到皇帝宣召他。
霍去病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未央宫的深处。皇帝亲政以来,不喜欢在朝堂上见群臣,喜欢在深宫内接见亲信,名曰“内朝”,能得到皇帝内朝接见,霍去病已经颇受宠幸。
越往里走,就越是阴冷,长长的回廊里,一个人也看不见,这里已经是宫廷最深处了。
“将军,到了。”
听到宦官的声音,霍去病才惊醒,这里已经到达了深宫,推开门,皇帝就会坐在那边。一回头,那位宦官已经退却了。
看着高高的门楣,霍去病有点发憷,在战场上砍杀敌人都没这么害怕,如此在这阴森的宫门前,他反而害怕了。
推开门,霍去病走了进来,依然是长长的走廊,走了数十步,霍去病定睛一看,坐在龙椅上的的确是皇帝,带着冠冕,看不清楚脸。
看到是皇帝,霍去病想到曾经教他兵法的皇帝,心里舒坦了点,也不害怕了,他稳稳地请安:“臣霍去病拜见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将军千里征战,收复河西走廊,该赏。”偌大的宫殿里,回荡着皇帝的声音,仿佛四面八方都有声音传来。
霍去病跪谢在地:“皇帝指挥有方,去病不敢掠功。”
皇帝说道:“前几日,郎中令李广带其子李敢前来,弹劾你抛弃粮食,随意丢弃一千石,可有此事?”
霍去病心想,原来是这件事,反而心里更有底了:“回陛下,确有此事。”
皇帝疑惑道:“朕知你骄纵,朕也宠爱你,为何视军国大事为儿戏?”
霍去病抬头说道:“回陛下,这正是臣的一种战法。”
皇帝口气兴奋了起来:“将军请起,慢慢道来。”
霍去病站起来后,昂首说道:“臣观察匈奴人,与我中原人并无二异,之所以中原不敌匈奴,在于匈奴人的骑兵,而骑兵优于步兵,则在其机动性。”
皇帝已经身体前倾,颇感兴趣。
霍去病接着说道:“臣在跟随大将军出塞作战时,曾与大将军学习过步车战法,然而,此战法极需要粮草辎重,且机动性不高,匈奴人奔袭千里之外,折辕昼夜之倾,往往我军收到情报,赶到匈奴驻地,他们已经逃去了,扑了一场空。故而臣也学习了匈奴的此种战法,抛弃粮草辎重,以闪电战的战法出击,同样奔袭千里,就能最快速度地击败匈奴。”
皇帝点了点头,颇为认同霍去病,对其更加怜爱。
以上就是我虚构的一段小说。
是的,作为能够把皇帝赏赐的酒倒在河中,和将士们一同畅饮,因而该地得名酒泉的人,会随意丢弃酒肉吗?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是一种战法,即“闪电战”。
因为,骑兵之所以在冷兵器时代格外厉害,就在于其机动性和迅速性,奔袭千里之外,折辕昼夜之倾,这句话是形容蒙古人的。
为什么历史上多次兴师动众地对草原用兵,最终一事无成?
就是因为速度太慢,得到情报草原人在某个地方,那么大的草原,等你带着辎重和大大小小物件,赶到的时候,草原人早就轻车熟路逃跑了,你只能在此地旅游。
所以说,明朝之所以兴师动众几次远征漠北失败,就是因为机动性太差,等到赶到了地方,人却走了,而消灭敌人,才是战场上的唯一道理。
所以,霍去病之所以丢弃辎重和粮食,就在于要第一时间赶到匈奴所在地,他有情报人员在匈奴,根据情报显示,匈奴在某地,霍去病必须保证赶在匈奴人察觉前赶到此地,消灭敌人,这就是霍去病为何能够精准打击匈奴的秘密!
比如著名的漠北之战。
这一次是规模最大的决战,汉武帝准备了十多万骑兵,还有二十万步兵负责粮草运输,卫青和霍去病各自率领骑兵五万出击,卫青正面对决匈奴主力,斩杀匈奴两万人。霍去病虽然是偏师,却战绩辉煌,出塞三千余里,追到了狼居胥山,斩杀匈奴7万多人,创下了对匈奴作战最大的战绩。
霍去病之所以能够如此,就在于闪电战,抛弃了辎重!
而如果慢吞吞带着这些家伙,好不容易赶到了地点,匈奴人早就跑了!
那么,丢弃了辎重,战士们不会饿死吗?
不会的,因为打倒了匈奴,夺取了战利品,可以吃匈奴人储存的肉。
这就是士兵们愿意跟着霍去病的原因。
至于霍去病玩蹴鞠,那就和王翦率领士兵训练跳高一样,属于体能训练。
也就是说,霍去病的举动其实是有战法的考虑的,他发明了对骑兵作战的闪电战,兵法确实没用。
汉武帝之所以不惩罚霍去病,也是因为在“内朝”中见到了霍去病,听到了他的解释,给予了充足的信任。
而这些都是军事机密,当时匈奴人在长安的也很多,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被匈奴人知道了,这个秘诀就不灵验了。
而司马迁接触不到更私密的“内朝”,所以他只能听说三件事情:霍去病打了胜仗、霍去病随意丢弃粮食、汉武帝不惩罚霍去病,反而赏赐他。
所以他不理解,进而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了下来。
现在大家懂了吧。
其实,霍去病似乎还不是闪电战的开创者,真正的开创者应该是项羽。
在楚汉之战中,诞生了很多先进的理念,因为相比战国时期无关痛痒的一些战争,楚汉之战中所有人都神经紧绷,一旦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
所以,彭越发明了“游而不击”的游击战,所以项羽发明了闪电战。
那是彭城之战,刘邦取得胜利后,一路高歌猛进,攻入了项羽的大本营彭城,也就是徐州。
听说大本营被攻克了,在外作战的项羽十分着急,但是很快,在这种压力之下,项羽发挥了一个军事家的极致。
他直接率领3万骑兵,抛弃一切辎重,昼夜不停赶到彭城,当天夜里就到达了彭城,随后立即发动攻击,这一战,刘邦56万大军就被项羽的3万骑兵冲垮。
这是历史上最早记载的闪电战。也是一个人被逼到极致的反应。
而霍去病,显然是学习了这一方法。
从此之后,对草原作战,能够取得极大成功的,几乎都是用霍去病的方法。
比如说,北魏初期,柔然犯边,柔然似乎觉得中原叫“魏”就是中原人了,谁知北魏是鲜卑人建立的,当时的皇帝拓跋焘才是走出草原的第三代,依然有着草原的习性,拓跋焘立即发兵,闪电战攻克漠北,一举击败柔然,柔然大吃一惊,他不知道鲜卑其实是他的同族,拓跋焘当时仅仅只有16岁,一战成名。
北齐初期,皇帝高洋带兵出击当时刚刚兴起的契丹部落,根据《北齐书》记载,,“露头袒膊,昼夜不息,行千余里,唯食肉饮水,壮气弥厉。”在高洋身先士卒的鼓舞下,北齐士兵越战越勇,与契丹之战,一直打到渤海之边,方鸣金收兵,俘虏士卒十万之众,得牲畜十万余头。经此一战,高洋被当时誉为“英雄天子”,他采取的也是霍去病闪电战的做法,高洋只是携带最简单的肉,昼夜不停行军,大败契丹。
如果说这两个人大家还比较陌生,那么李靖大家就很熟悉了。
唐太宗贞观三年,唐朝决定彻底出兵,击败东突厥。
那么,这一战,李靖带领多少人呢?
说出来吓死人,只有骑兵。
这个说法当时也令李世民震惊。汉朝李陵率领步兵落入匈奴十万大军的包围中,力战不竭投降的例子人人皆知,李靖居然只有骑兵,就想要灭掉东突厥?
李靖的理由是,以往唐对突厥用兵,动辄几万乃至十几万,但是却连突厥王庭的边也没摸着,因为突厥每次都警醒了,逃跑了。
此次他仅率少量骑兵孤军深入,必定会使突厥可汗疑虑重重,无法判断唐军真实作战企图。
果然不出李靖所料,突厥可汗的判断是:“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敢孤军至此”。于是突厥可汗“一日数惊”。
李靖遂“遣候知之”,了解这一情况后,又“潜令间谍离其心腹”,使突厥可汗亲信大将康苏密叛变降唐。李靖见战机出现,便立即率军进击。
当时正是风雪天,草原人都躲在帐篷里面,而唐朝骑兵,则给马脚包好了防滑布,昼夜不停前往漠北,当天夜里就到达突厥王庭,面对李靖的突然袭击,几十万突厥兵顿时溃散。
而李靖早就派李绩埋伏好了奇兵,最终捉住了颉利可汗,东突厥灭亡。
这一战,李靖只率领骑兵就敢出塞千里,大破突厥,就是意淫小说也不敢这么写,但是李靖就这么做了,因为他把轻骑兵发挥到了极致,李靖学习的就是霍去病的做法,闪电战。
而闪电战有点类似于二战的古德里安,手上的轻骑兵就是机动化部队,打得敌人溃不成军。
所以说,回到开头,霍去病是狂妄的纨绔子弟,汉武帝是偏袒他的昏君吗?你认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