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故事里面,在中国传统的文化里面,你会发现,当我们在谈到一个个人的成长,或者是一个家族的兴旺的过程中,常常会说,你们家为什么好?是因为风水很好。到了现代,我们就说我们运气很好。但是在这个故事里面,他虽然强调风水对中国人的影响,里面有很多故事是关于风水的,但是反过来,这本书其实在反思风水对人们的影响。
中国的传统社会,女性地位特别低,女性也没什么力量,非常顺从。比如东林的大女儿,5岁,长得非常可爱,很体贴别人。但是有一天,她怀里出现了一颗糖。奶奶就觉得,你怎么会有这颗糖呢?肯定是你的妈妈把买米的钱去给你换了糖。小姑娘说,不是的,是伯母给我的。但是奶奶坚决不相信,说我守了一辈子寡,我活了那么多年,都没吃过糖的味道。既然你有一颗糖,肯定是你妈把我们买米的钱都用掉了,花在你这个丫头身上。奶奶特别生气,就打了她,最后打得太重,过了几天这个孩子就过世了。
同时《金翼》里面也有其他的子女们,因为贫穷被当做童养媳,不明不白地就过世了,遭受了各种非人的待遇。但另外一方面讲到王惠兰跟婆婆公公的斗争,说我不要守寡,我要自己的权利,最后在整个这个过程里,也展现了女性的主体性以及对自由的追求。文中的三哥的妻子是他在求学路上遇到的-个女子,俩人是自主恋爱的,在这个过程中,仪式就因此而全部改变了。而这个媳妇因为受过教育,所以她到了黄东林家里后,就不再按照过去传统的角色做中国的传统社会,地位特别低的女性。
林耀华先生通过《金翼》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风水也好,算命也好,都看我们怎么解释。他告诉大家:在人生发展的时候,个体的品质和行为模式,是形成个解释关系的。它不是因果关系,是解释关系,我如何去解释我这样的一个东西。
比如,风水大师是有一块地特别好,叫龙吐珠,大家一开始觉得"龙吐珠"很好,觉得黄东林自己找的那个地方一般般,风水大师也说他找的那块地风水很不好,可是等到后来两者发生境遇变化,黄栋林的儿子考学考出去的时候,人们就觉得,黄东林所在的地方风水好,给那块地取名金翼。而张芬洲的儿子张茂衡,最后因为种种不顺,整个张家破落的时候,张茂衡就抱怨"龙吐珠"的地方不好。
有很多学者将这本书和白鹿原相互比较,但是也有学者指出,林耀华先生在写这个书的时候,跟《白鹿原》的写作逻辑是不一样的。《白鹿原》是怎么把这个故事情节写得更好玩点,更有意思一点让我们更加深思。但是林耀华先生在写的时候,其实是带有一种学术视角的。最主要讨论的问题就是,像风水这样中国命定的东西,它到底是怎么产生影响的。且有一个不断反思的过程。
整个社会就是一个相互连通的大系统,每一个个体的存在和发展走向都不可能完全依赖于主观意向,当面临局势挑战时,需要及时的判断出是否需要反应,同时。反应的内容要慎思之,从而做出适应变迁要求的相应的行为。
作者为湖北第二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学生和三鉴中国读书会级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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