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垚从土地到家园的想象rd

  展览城市:苏州

  策展人:吴鸿

  展览总监:王晓东

  展览时间:-11-08~-12-20

  开幕时间:年11月8日

  展览地点:苏州雨村美术馆

  地   址:江苏省苏州市工业园区松涛街-28号

  主办单位:苏州雨村美术馆、艺术国际网

  协办单位:苏州市油画雕塑院

  展览助理:邹莺

  参展人员:

  苏州:曹春辉、陈平、成艺、杜丹、葛辉、贺文斌、李牧、刘兵、刘越、沈俊杰、苏平、王绪斌、姚永强、赵罡、张世英、张玉瀛

  外地:陈庆庆、陈文华、董重、高峰、姜济敏、康靖、李勇政、李玉端、钱亮、石珩伯、田卫平、文豪、杨志超、叶强、詹蕤、赵明

前   言

王晓东

  “再造?当代艺术系列展”不知不觉已经进行到第二轮了。去年举办的“淼?再造”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这给了雨村美术馆给了油画雕塑院更大的信心。

  苏州,这印象中弱柳扶风、古色古香,连空气都能把人熏醉的烟雨江南,孕育了内涵深厚的吴门文化。但这样的历史积淀并不代表苏州就与当代艺术绝缘了,在苏州这样一个拥有特定城市文化地方,文化的碰撞更激烈、也更精彩。正是有了这种传统与当代的碰撞,才让“再造”苏州当代艺术展显得格外地与众不同。

  “再造”是以“五行”为主题的系列展,依次为:淼、垚、森、鑫、焱,最后还将以“众”收尾。“垚”并不是“土”简单的堆积,用哲学上的话来说,从“土”到“垚”,其实已经发生质的变化了,从土地到家园,更是一次完美的质变。我们从中选材,从中汲取,从而完成一次最美妙的“想象”。如果说观念是当代艺术的灵魂,那么想像应该是当代艺术的翅膀。“垚:从土地到家园的想象”展览是艺术家们对我们生活的这片热土的最好回馈。我也相信来自全国的32位艺术家一定能用他们的艺术创造来呈现由“土-垚”而引申开来的所有想象和表现。而“再造”系列展也将作为品牌,继续为艺术家的创作提供一个新的思维与实践的窗口,并更好地诠释当代艺术的实验价值先锋意义。

曹春辉《北2度》

陈平《香山帮》

陈庆庆《仙人渡》

垚:从土地到家园的想象

吴鸿

  这是一个颇带有智力游戏式的展览命题方式。

  “五行”是中国传统世界观的基础,它借用了五种具体的自然物质来作为载体,并将之抽象化为既与这五种物质相关又超越了它的具体羁绊的五种自然属性,并由此而建立了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和逻辑方式。所以,五行既是具体的又是抽象的,既是特指的又是泛指的。同时,在五行基础上建构起来的一整套复杂的相生相克的运动关系,涵盖了传统的中国人的知识体系和思维逻辑。故此,金、木、水、火、土,既是五种具体物质,但在不同的知识应用中,又可以超越它的物质具体性,上升到一种抽象的精神性层面中。

陈文华《你的存在是真实的(2)》

  基于这样的认知背景,由苏州雨村美术馆提出来的“再造”系列展,用五行所指称的五种具体自然物质属性来作为基础,同时又不仅仅是用来说明五种物质材料的事情,而是给这个系列展的主题演绎提供了一个更为宽广的空间。这样,在苏州这样一个特定的城市文化前提下,一方面,传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文化背景;而另一方面,名为“再造”的系列展的出发点又是一个如何超越传统,重新建构苏州新文化的动机。所以,系列展的主题是采取了同体会意叠加的方式,将“金、木、水、火、土”同体叠加成为“鑫、森、淼、焱、垚”。故此,它既是基于传统的五行概念,又在此基础上拓展出了更大的语义属性和精神空间。在此之后,又有一个名为“众”的展览作为收官之作,就更为明确地提示了系列展的系列主题需要说明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物质材料意义上的问题。引申开来讲,它的主题演绎既是依托于苏州的传统文化背景,又有一个在更为宏大的意义空间中去铺陈当代文化的多样性的愿景。如此,作为每一个系列分展的主题演绎,将是一个不断累积叠加、层层递进的过程。

成艺《不能翻越的山》实物拓印,×cm,年

  本次展览的主题“垚”是继去年的“淼”之后的第二个系列分展,这就像一个智力游戏的接力赛,问题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甘于平庸。有意思的是,“土”之于“水”是一个相克的关系,如此逻辑顺延下去,明年的主题是否就是“森”呢?我想,作为系列展总策划的雨村美术馆王晓东馆长如此设置系列展序列的意愿,大约就是希望一届更比一届好的祝愿吧。

  作为本届展览的策划人,我对于主题“垚”的设想首先是一个关于材料或题材的约定,并由此而上升到关于社会、文化的象征性层面中。这实际上也是字面意义上的由“土”而至“垚”的叠加演化过程。

  仅就材料意义上的约定而言,“土”也是一个变化之中的概念。地球上本无土,土是由岩石风化、堆积而成;同时,在土壤的形成过程中,又经由了各种生物及微生物的作用而成。所以,“土”是一个变化及集成的概念。就表面上的词义而言,土壤、土地、本土等概念又可以引申出不同意义属性。所以,仅仅是在物质材料的层面上,我不希望把“土”限定在某一种具体的物质属性中,而是希望它成为一个“变化”的过程和一个“集成”的范围。

董重《室内》布面油彩,×cm,年

  《说文解字》云:“土者,地之吐生物者也”。在甲骨文中,土的写法是,也就是说,是由代表土地的一横,加上代表女性生殖器的符号“◇”叠加构成的,显然,是与人类早期文明中的原始生殖崇拜有关联的。中国早期文字大部分都是以象形文字为主,所标识的也大多是单一的对象和概念。而甲骨文中的“土”,藉由一个特定的“能指”对象为基础,所代表着的“所指”明显是一个会意集成的概念。这说明了,即使是在中国人的早期文明的认知范围中,“土”的概念也已经超越了它所代表的具体的自然物质属性,而被赋予了更多、更为复杂的社会心理属性,它所象征的是一种孕育、生长和成熟的心理期盼。

  集土而为社。“社”的本意就是一个用土堆积而成的高台。在早期人类社会中,人们认为土地这种物质可以滋育万物,是人类生存的基础、社会存在的前提;所以,土地便从当时的人类认知能力所理解的物质概念中被凸显出来,而具备了某种神圣的秉性。为了表示对于这种神圣性的敬畏,人们普遍筑高台立“社”祭祀。所以,社既是祭祀的地方,也是人们进行公共性聚会的场所。正是因为它的词义所代表的公共性,后来“社”又逐渐演变为指代某种地方基层组织或民间团体的意义。后世又把“社”与被尊为五谷之长的后稷放在一起来并祭,合称为“社稷”。“社”和“稷”分别作为土地和农作物的象征,实际上是反映了中国古代以农立国的社会性质。社、稷并称,土地和食物合在一起成为了国家的象征。

杜丹《手术室全景》

  正是因为从泥土到土地,再到国家的概念不断叠加、变化的过程,“土”在中国人的文化视野中从某种具体的自然物质属性而上升到了一个抽象的社会化属性;并且,在社会文化的长期发展中,土地又被赋予了更多的文学、文化性的内涵。

  “风土”是指一个地方由自然地理环境的不同而带来的习俗、人情和文化的不同;在强调地域文化独特性的前提下,经由个人情感的辐射,我们又可以提出“本土”的文化地理概念;随着人口的迁徙,“故土”是建立在故乡土地和文化基础之上的情感归属。

  在历史上,从地理范围而言,我们惯于将吴、越并称。其实,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相对于很少与中原地区发生联系而土著文化特征更为明显的“越”,“吴”文化区自泰伯始便形成了一种流徙、变迁的“故土”情结。

高峰《让菜刀飞》

  《史记?吴太伯世家》载:吴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犇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季历果立,是为王季,而昌为文王。太伯之犇荆蛮,自号句吴。荆蛮义之,从而归之千余家,立为吴太伯。大致的意思就是:吴太伯(泰伯)和他的弟弟仲雍,都是周太王的儿子、季历的哥哥。季历贤达,且有一个有圣人之相的儿子姬昌,太王意欲立季历,并传位给姬昌,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便逃奔到南方部族荆蛮人居住的地方,遵随当地习俗,在身上刺画花纹,剪短头发,表示不可再当国君,以此来让避季历。季历果然登位,这就是王季,而姬昌就是文王。太伯逃奔到荆蛮,自称句吴。荆蛮人钦佩他的品德高尚,追随并且归附他的有上千家,被拥立为吴太伯。周太王亦称古公亶父,姓姬,名亶,豳(今陕西省旬邑县)人,是周文王的祖父。其后裔周武王姬发建立周朝时,追谥他为“周太王”。

  如此说来,作为吴文化宗祖的泰伯(太伯),原本也是因为政治斗争(虽然《史记?吴太伯世家》从儒家礼让传统的角度,认为“太伯奔吴”是一件品行高尚的事情,而且还说孔子亦有言“太伯可谓至德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但是我个人还是倾向于把这件事情理解为家族内部的政治斗争所致)从西北地区迁徙而至江南。这似乎可以作为一种象征,说明了江南族群中的多元性。自南北朝始,不断有北方的豪门大族巨贾因为战乱或政治倾轧南迁江南地区;之于心倦宦海争斗的退休官员亦将此作为避世之地。及至明清,江南地区作为重要的经济走廊,商路上往来不绝的流行性人群,很多人也最终定居于富庶之地的江南地。我们至今或许也能够在那些叠山理水、写意丘壑的园林中,发现那些客居异乡的人们内心深处对于故国家园的微妙情愫吧?

葛辉《生长》(草图)

  今天的苏州,因为经济发展模式所致,大量客居苏州的新苏州人在不断融入本地化的同时,也在改变着苏州的城市文化特征。这其中,对于故乡的怀想和追思构成了新苏州文化的一种重要的心理组成部分。

  以外向型的经济模式为特征的加工制造业是新苏州的支柱产业,它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一种社会发展的缩影。这种经济模式的变化不仅体现在如前所述的以大量的人口迁徙和流动为表征的社会结构形态上,而且对于地域空间视觉形态的改变也是空前而彻底的。我们在文化想象中的那个小桥流水、河道蜿蜒密布的江南水乡场景,已经让位于为了适应工厂化的生产以及便捷物流的需要而进行的土地平整后的宽阔道路和成片园区。我们曾经熟悉的自然家园已经不复存在,想象中的文化家园更不复存在。这是一个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作为在全球化资源配置过程中的资本输出和产业输出的接纳方,以单一的制造业为产业发展方向和经济增长方向的结果必将是以传统的社会结构的破坏为代价的。这带来了人的家园感的丧失和精神归属感的迷茫。在这样的一种普遍性的社会情绪中,一种“怀乡”情绪的弥漫便是对这种家园感丧失之后的文化想象。矛盾在小说《春蚕》中用了一个象征性场景来描写上个世纪上半叶中国社会结构的变革,给人们内心的传统家园感所带来的那种毁灭性的冲击:“轧轧轧的轮机声和洋油臭,飞散在这和平的绿的田野……”。在这里,也正如美国社会学家斯瓦特拉娜?波依姆所说:“怀乡是对‘已不存在’,或者说‘根本没有存在过’的家园的一种怀念。怀乡是一种若有所失、流落他乡的情感,但它也是充满遐想的浪漫情怀”、“初一看,怀乡是对一个地方的向往,但实际上,它是对不同时代的怀念,对童年、对梦中更为缓慢的节奏的怀念。”

贺文斌装置作品,60×cm

  所以,我们将对于家园、故国的文化想象纳入到我们的展览中,既是对于作为展览的现实环境的新、老苏州的一种比较性思考,同时也是将全球化背景下普遍的社会文化问题作为我们的审视对象。

  基于以上的认识,“土”作为本次展览的意义逻辑,既可以是一个有关材料的自然属性的约定(物质性),也可以是一种在社会历史和现实语境下的文化演绎(会意、象征性)。这种“物”与“意”的联想正好构成了一个“泥土”、“土地”、“家园”的主题递进过程和作品表现空间。

年3月24日于北京通州

姜济敏《.5#》,×cm

康靖《一方地毯》装置(黄泥),×cm,年

李牧《三个年轻艺术家》绘画、装置和视频,年

李勇政《湿润的碑》石材、水,cm×75cm×30cm,年

李玉端《骷髅L11》

刘兵《飞越三生》布面丙烯,×cm,年

刘越《土地公公》(视频拼图),综合材料装置和电视视频,80×25cm,年

钱亮《物非物系列之竹》一次性竹筷、胶,××cm

沈俊杰《圈地》书法

石珩伯《藏象之瑞鹤图》布面亚克力,×cm,×cm,年

苏平《无土的花园》装置,盆景树和木头,××cm,年

田卫平《地表系列17》(北纬46.01东经.26虎林县新胜村)综合材料,×cm,9年

王绪斌《幽默的时间》

文豪《再生花》综合材料,年

杨志超《行为现场·藏》油画,×cm,7年

姚永强《看遍青山》山形青釉陶、不锈钢槽、苔藓、营养土、水,×20×25cm,年

叶强《风竹》布面油画,×cm,年

詹蕤《高兴点》乐高,76.9×76.9×70.7cm,年

张世英《城市系列》布面油画,60×60cm,年

张玉瀛《稻草人系列》(效果图)综合材料,高cm(10个),年

赵罡《斯洛文尼亚的桃树》布面油画,×cm,年

赵明《光和空间调节的生活》装置,××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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