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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对史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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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成书以来,对后世的纪传体史书影响很深,以至于历朝正史皆采用这种体裁撰写。而且对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刘向等人认为此书“善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

在《史记》中,司马迁专门辟二章,详细叙述孔子及孔子弟子,而且把孔子列为“世家”之一,极高地推崇了孔子的地位。一是《孔子世家第十七》,专述孔子生平、言行,一是《仲尼弟子列传第七》,专述孔子弟子言行。然不仅于此,司马迁还在众多的篇章中引用和评说孔子的言论,大大丰富了《史记》的内容,表达了他对孔子所作贡献的尊重和敬礼。

在《太史公自序第七十》中,“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戹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于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

在这一段中,司马迁叙述自己生平时,曾专程到孔子游学地汶、泗,在齐、鲁之都研习,学习当地礼仪,特地观察学习孔子在当地之遗风。这里虽然不是中国文明的起源,但孔子对那里文化的兴盛功不可没,影响广远。

“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司马迁感慨孔子在世时,“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学者纷纷效仿。但孔子过世后,“史记放绝”,在对史记废除悲哀的同时,肯定了孔子的功绩。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司马迁肯定孔子对后世的影响。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司马迁肯定孔子所作《春秋》的作用。

当然,在《史记》这部伟大的作品中,司马迁不只在《太史公自序》中肯定孔子的作用,他在其它篇幅中也多次提及,或引用孔子说过的话,或赞美孔子在史记、政治、教育等方面的巨大贡献。

在《三代世表第一》,“孔子因史文次春秋,纪元年,正时日月,盖其详哉。”“夫子之弗论次其年月,岂虚哉!”“孔子曰:‘昔者尧命契为子氏,为有汤也。命后稷为姬氏,为有文王也。大王命季历,明天瑞也。太伯之吴,遂生源也。’天命难言,非圣人莫能见。”

在《五帝本纪第一》,“孔子所传宰予问五帝德及帝系姓,儒者或不传。”和在《夏本纪第二》,“孔子所传宰予问五帝德及帝系姓,儒者或不传。”

在《殷本纪第三》,“孔子曰,殷路车为善,而色尚白。”都是司马迁肯定了孔子的严谨。

在《秦始皇本纪第六》,“始皇长子扶苏谏曰:‘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

在《十二诸侯年表第二》,“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十余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上记隐,下至哀之获麟,约其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法,王道备,人事浃。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为有所刺讥襃讳挹损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

在《天官书第五》,“是以孔子论六经,纪异而说不书。至天道命,不传;传其人,不待告;告非其人,虽言不著。”

在《鲁周公世家第三》,“余闻孔子称曰‘甚矣鲁道之衰也!洙泗之间龂龂如也’。”

在《陈杞世家第六》,“孔子读史记至楚复陈,曰:‘贤哉楚庄王!轻千乘之国而重一言。’

在《宋微子世家第八》,“孔子称‘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殷有三仁焉’。春秋讥宋之乱自宣公废太子而立弟,国以不宁者十世。”

在《晋世家第九》,“孔子读史记至文公,曰‘诸侯无召王’、‘王狩河阳’者,春秋讳之也。”

在《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盖孔子晚而喜易。易之为术,幽明远矣,非通人达才孰能注意焉!”

在《伯夷列传第一》,“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太伯、伯夷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概见,何哉?”

在《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而吕不韦由此绌矣。孔子之所谓‘闻’者,其吕子乎?”

在《儒林列传第六十一》,“故孔子闵王路废而邪道兴,於是论次诗书,修起礼乐。……故因史记作春秋,以当王法,其辞微而指博,後世学者多录焉。”

在《滑稽列传第六十六》,孔子曰:‘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义。’”这些都司马迁孔子对历史的贡献。

在《史记》中,还有很多的地方讲到孔子,司马迁已经把孔子当作那个时代的标志性人物,肯定孔子对历史、对人文、对政治等不可或缺的作用和潜移默化的影响。显而易见,孔子不仅影响了一代代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更影响了历史长河中和我们每一个人。

这是一个伟大的史学家对中国最杰出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的礼赞,这是一个伟大的史学家对中华浩瀚、悠久历史的尊重,这是一个伟大的史学家对历史使命的责任担当。两个伟人虽然生活在不同时代,但他们在《史记》这部伟大的作品中相映成辉,绽放出中国文化史上最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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