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郑芷南许畅年12月14日,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了一场线上会议。会上,公布了一项重要考古成果:陕西省西安市白鹿原江村大墓即为汉文帝。此前,霸陵所在地被认为是位于江村大墓北部的凤凰嘴。至此,延续数百年的谬误得到纠正。近日,作为本次霸陵考古工作的主持者,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汉陵考古队队长马永嬴告诉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霸陵位置的确认与考古工作的开展,“弥补了考古学研究中,西汉帝陵制度发展演变的一个关键环节”。马永赢对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说,目前,霸陵的出土物主要是陶俑、陶器,铜器、铁器比较少,符合汉文帝生前简朴的主张。霸陵出土物普遍造型较小,冥器化特征显著。眼下,“霸陵考古工作主要以考古勘探为主,一般情况下尽量少发掘。”薄葬还是厚葬汉文帝刘恒为西汉的第三位皇帝,汉高祖刘邦的第四子,汉惠帝刘盈的异母弟,母亲为薄姬。汉文帝在位23年,力行简朴,广施仁政,是举世公认的一代明君,被后世尊为汉代盛世“文景之治”的第一位开创者。《史记·孝文本纪》记载,公元前年,刘邦平息陈豨叛乱后,“定代地”(今山西、河北部分地区),立刘恒为代王。公元前年,“诸吕之乱”爆发,“丞相陈平、太尉周勃”等人平息叛乱后,商议决定拥立当时的代王刘恒为帝。这一年,刘恒从代地出发抵达长安,“遂即天子位。”汉文帝在位期间,相继废除了连坐、肉刑。他重视农业发展,认为“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同时轻薄赋。生活上,他倡导简朴,身体力行,“上常衣衣”。对于其宠爱的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帏帐不得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司马迁对汉文帝的评价总结说:“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狗马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在“事死如事生”,厚葬成风的汉代,汉文帝是率先提出薄葬的皇帝。《史记》记载,汉文帝生前表明,其死后陵墓建设一切从简,不铺张,不立坟,“治霸陵皆以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不治坟,欲为省,毋烦民。”他在遗诏中强调,其死后所葬之处依山为陵,拒绝厚葬,“当今之时,世咸嘉生而恶死,厚葬以破业,重服以伤生,吾甚不取……霸陵山川因其故,毋有所改。”历代以来,有关汉文帝霸陵是否真的实行了薄葬,一直存在争议。史籍记载,霸陵曾几次遭到盗掘,其中,记载中最早的一起发生于汉武帝时期。《史记·酷吏列传》记载,“会人有盗发孝文园钱。”因为霸陵中随葬的钱币曾遭到偷盗,时任丞相的严青翟曾主动谢罪。又如,《晋书》卷五记载,西晋建兴三年(公元年),“六月,盗发汉霸、杜二陵及薄太后陵,太后生,得金玉彩帛不可胜记。”《晋书·索传》记载,西晋愍帝司马邺曾就此事问将军索綝,“汉陵中物何乃多邪?”索綝回答说,是因为“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并且把天下贡赋的三分之一拿来修帝陵。至于汉文帝的霸陵、汉宣帝的杜陵,索綝认为,“此二陵是俭者耳,亦百世之诫也。”据悉,考古人员在霸陵墓室周围发现了多座外藏坑,在已经发掘的8个外藏坑中,陆续出土了陶俑、铜印、铜车马器及铁器、陶器等余件,以及刻有“中司空印”“车府”“府印”“仓印”等铭文的铜官印。马永嬴告诉山东商报·速豹新闻网记者,目前,霸陵出土的主要是陶俑、陶器,铜器、铁器不是很多,“体型非常小,都是冥器化的非常小的东西”,“目前来看,整体还是很简朴,比较符合汉文帝生前要求薄葬的情况。”陵址谜团破解以位置区分,坐落在黄土台塬上的西汉帝陵可以分为两大陵区。其一为咸阳原南侧,比较集中地汇集了汉高祖刘邦的长陵、汉武帝的茂陵等帝陵,其二为白鹿原上的霸陵与杜东原上的杜陵。关于汉文帝霸陵的建设位置,司马迁在《史记》中并没有记载。东汉时期,班固在其撰写的《汉书》中提到一句,“霸陵,故芷阳,文帝更名。”后来,北魏郦道元在其著作《水经注》中写道:“霸者,水上地名也。古曰滋水矣。秦穆公霸世,更名滋水为霸水,以显霸功……霸水又左合浐水,历白鹿原东,即霸川之西故芷阳矣。《史记》秦襄王葬芷阳者是也,谓之霸上。汉文帝葬其上,谓之霸陵……在长安东南三十里。”郦道元指出,汉文帝的霸陵位于有“霸、浐”二水流经两侧的白鹿原之上。但他并未进一步说明霸陵位置的具体所在。由于汉文帝霸陵不立坟,“依山为陵”,加上文献记载的缺失,导致后世之人始终无法明确,霸陵的位置到底在哪。到了元代,有一个叫骆天骧的文人,编写了一本叫《类编长安志》的书。他在书中明确提到,此前位置成谜的汉文帝霸陵,“在京兆通化门东四十里,白鹿原北凤凰嘴下。”从外观上看,凤凰嘴的山形确实很像金字塔型的帝陵封土。清代雍正年间纂修的《陕西通志》记载,骆天骧“字飞卿,长安人。博涉群书,游心翰墨,乐道丘园,不求闻达。”后来,人们普遍接受了这位热衷隐居的长安本地人的说法,认为霸陵就在白鹿原北部的凤凰嘴。清乾隆年间,陕西巡抚毕沅在此处题写了“汉文帝霸陵”立碑。年,位于白鹿原上的江村东侧一处大型墓葬被盗,从而引起了考古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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