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是帝王,美人鱼是传说中的海洋生物。两者怎么会联系起来呢?很多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联系,大概是受到了司马迁的影响。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
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这句话说的是秦始皇陵内的情况。其中,用人鱼熬制成的油膏,放在地宫里照明,以求长久不灭。
这句话给人无限现象的空间。首先便是这人鱼到底是什么?
《史记集解》引徐广语云:“人鱼似站,四脚。”人鱼像是站着的,身上长有4只脚。这个解释就似是而非了。
我国四足的生物不少,生长在水里,像鱼一样的则就不多了。比如,大鲵,也即是俗称的娃娃鱼。《史记正义》有载“鲵鱼声如小儿啼,有四足,形如鳢。”娃娃鱼倒有四足,还会发出人一样的声音。不过,娃娃鱼是两栖类动物,而且体内脂肪有限,撑不起“人鱼膏”这个说法。
很多人想到了鲸鱼。鲸鱼不仅体积大,而且皮下有厚厚的脂肪层,可以熬制成鲸油。鲸油功能不少,其中之一便是照明。我国早期地方志书代表作《三秦记》就曾描写,说秦始皇的皇冢就是燃鲸鱼膏为灯的。
照明解释通了,这人形则就不好讲了。因此,说人鱼就是鲸鱼也不能完全使人信服。
除了大鲵和鲸鱼之外,我国古代文献中频频出现一种生物“鲛人”,既具有鱼的特性,也拥有人的形态。干宝《搜神记》有载: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鲛人有纺织的特长,而且留下的眼泪会化为珍珠。最为关键的是,民间传说,鲛人织出来的布具有光滑而不吸水的效果。这大概与鲛人身上的油脂有关。
这样便有了鲛人的油燃点极低,且一滴就可以燃烧数日的说法,人们常常用来用作长明灯。
鲛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们认为她长得实在太像人了。《太平广记》载:
鲛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皮肉白如玉,无鳞,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这个描写更生动吧。不过比较遗憾的是,鲛人多出现了民间传说中,存在与否,一直很有正原因。我们暂且将其归为似有实无的动物。
通过上述分析,这“人鱼膏”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更不要说产生油脂的人鱼了,况且还是美人鱼。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注意。人们秦始皇为什么会和鱼联系起来呢?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秦始皇统一后,便修筑“驰道”,开始实施巡游天下的计划。从公元前年,到公元前年,秦始皇利用10年时间先后五次巡视全国,足迹遍及江浙、湖北以及山东等地,其中不乏沿海地带。
在不断周游中,秦始皇迷恋长生不死之术,尤其是对蓬莱、方丈、瀛洲三岛心生向往。海上有仙山,海中焉能没有神鱼?面对未知,一切皆可联想。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敷衍出人鱼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