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可以明鉴,知古可以鉴今,《史记》是经典古籍不可绕过的一部经典著作,但因阅读门槛太高,令九成人望而却步,终将之束之高阁。
曾在慕课上学习过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大可的《史记》导读课,自觉解读和输出《史记》的能力在国内无人可及。
张大可先生生于上世纪40年代,如今已年过八旬,是中国史记研究院院长,是育人树人的老一代教授,一生与《史记》有不解之缘,爱之深切,传播深远。
这套《史记讲义》慕名已久,今年新版收藏一套,并推荐给身边朋友,作为《史记》导读书籍首选。
三遍通读,兴趣主导,逐层升级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哪怕你没有读过《史记》,也一定听过完璧归赵、卧薪尝胆、负荆请罪、毛遂自荐、鸿鹄之志、霸王别姬、破釜沉舟、约法三章等一系列出自《史记》的著名典故。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到刺客游侠、贩夫走卒……它范围千古,充分包含了滋养后世的社会认知和人生哲理,若说《史记》在华夏儿女的心灵深处镌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共同记忆,毫不夸张。
60年代张大可先生在北大读书时开始阅读《史记》,最初阅读时如你我一样,第一遍通读原著,硬着头皮读,似懂非懂的强迫自己阅读完成。
即使是粗略通读,也用了一年半时间,边查辞海,只是大概明白了字面意思。
过了一段时间,经典文典让自己读成如此不堪的这种阅读体验让张大可久久不能释怀,于是,第二次阅读时便带着较劲的心态,决定破釜沉舟。
偶然他跳过开头《五帝本纪》,先读《秦始皇本纪》和《项羽本纪》。
没想打so阅读兴趣调动起来了,感受到了如饥似渴的感觉,还能由项羽挑战刘邦时的豪言壮语,联系到自己的亲身事件,这样的阅读就逐渐进入到了欣赏的层面。
进而有兴趣去翻找一些《史记》的学术论著,并有自己的思考维度,不盲从权威,对一些质疑的观点做札记、写感受,留给日后去解答和辨析。
第三次阅读《史记》时,张大可用笨方法做了“十表”的改造,称为“世系年轴表”,按照自己的思维需求做了表格,横线从左到右以空间展开,三千年的时空坐标,提纲携领,网罗古今,按图索骥,一目了然。
这是于己是一份便捷的阅读方法,却也是一种非常好的研究方法。
第三次阅读《史记》时,张大可先生完全沉浸在历史汪洋之中,日后他研究《史记》和历史,都将司马迁的做表方法和自己创作的制表方法,引入对史事人物的研究中。
阅读的次数与层次越高,越能进入到研究与考究的深入。张大可先生至今研读《史记》五十余年,成立中国史记研究院,作为院长,协领团队推进《史记》的研究贡献。
张大可多次在高校演讲中提到如何开启阅读《史记》,不要惧怕大部头,不要惧怕停滞不前,可以找感兴趣的篇章去读,也可以找各类批注帮助理解,他自己三次阅读《史记》的经历就是最好的经验。
四重解读:历史背景,文典渊源《史记》是司马迁整个家族的文化传承和他个人生命体验的结晶,他的成就是无与伦比的,如果要领悟中国古代的历史,首先就必须要读《史记》。
《史记》对中国史学的贡献非常大,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建立了中国正史的编撰体例,并贯穿于整个中国古代,它不但影响了中国多年,还成为东亚其他国家编撰历史著作的样本;第二个方面是建立了中国古代的历史观,构成了中国古代文化传统的历史基础。
如非史学爱好者,大多数人想读《史记》,是预求得司马迁为国人树立了华夏民族的道德楷模,人格典范的指引。
张大可与《史记》的渊源颇深,在年兰州大学任教之初,希望老师开设选修课程,当时老师们忙着职称,此事无人问津。
张大可此前对《史记》的多次阅读及丰富的研究,做了大量的笔记和学术研究,一直尘封在自己的书桌上,他立即想让《史记》加入大学生的共学计划。
10人报名即可开课,没想第一节课百余学生坐满教室,大家对《史记》的了解欲望,阅读向往超出预想,这就增加了张大可对《史记》更深一步的研究和探索,《史记讲义》的初稿就是对张大可多年研究,一个字一个字写出的选修课讲义。
这套《史学讲义》结构是每篇解读分为四个部分:题解、段意、注释、讲析。
扫除了阅读古文中的各项疑难问题,文史兼长的古籍整理和编著,适合不同年龄和不同文化程度的读者阅读,学术和普及性相结合,解读中以求深度可证,文字浅显易懂。
司马迁的史学评说,思辨即沉浸秉笔直书,客观地记述人物和事件,对历史怀有求真的敬畏。
孔子对历史的转述,原则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他追求的是客观真实地记录历史,而不是去篡改历史。
司马迁也继承了这个史家的原则,吸取了史家著作如当时流传的《左传》、《国语》、《世本》以及诸子百家的撰述,同时他尽自己所能网罗天下散失的旧闻,根据国家的文书档案,结合自己的实地调查去追述旧事,整理人物家世、传记,他强调自己只是还原历史,而不是创作。
中国及全世界首部系统性的史学理论专著《史通》的作者是唐朝的刘知几,他把“太史公曰”统称为序为赞,但认为司马迁的“太史公曰”是画蛇添足,好的历史学家应该尊重史实,不该评说好恶,有丝毫的个人情感。
“太史公曰”是言简义丰,博大精深,是司马迁的史论形式和史论体系,张大可出版的第一本书叫做《史记论赞辑释》,就是针对“太史公曰”论述其意义,驳论刘知几的观点,他认为没有观点和情感的史论,只能成为为“文献”、“实录”而非“历史学”。
这一观点张大可先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提出时非常前卫新颖,但目前来看得到了史学家和教授的认可,对于我们普通读者来说,从阅读体验上说就非常赞同张大可先生的论点。
现代图书馆藏有大量有关的《史记》论著,为什么却无人问津,依旧读不进《史记》,问题主要在枯燥的文献感上,而这套《史学讲义》其中最大的特点,就是每一篇后的「讲析」浅显易懂的史料解读和司马迁史论解读。
在古书字义的训释上,兼顾本义、引申义、前后语境及司马迁身处时代的处境和局限,实事求是基础上,评判学术问题的是非。
例如在《秦始皇本纪》的「讲析」中把全文八大段结构给与条理层次的归纳、分析,并给出读这篇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