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的女儿,拯救了史记命运,还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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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虎父无犬子”,但实际上历史上的很多名人之子碌碌无为,名人之女却大放异彩。作为中国史家之标杆,司马迁共有二子一女,儿子表现一般,史书上只留下姓名司马临、司马观,比路人甲稍微高级一些,但唯一女儿司马英却表现惊人,竟然参与了汉朝皇帝的废立,还拯救了《史记》命运,近代王国维赞为奇女子。(司马迁的女儿名字是不是叫司马英,还存在学术上的争议,本文姑且如此认为)

司马英是司马迁唯一的女儿,小名妹娟,大约出生于司马迁宫刑之前15年。司马英出生于世代书香之家,祖父司马谈、父亲司马迁都是西汉武帝时的饱学之士太史令。受良好家风的影响,司马英自幼熟读诗书,深通事理,擅长诗文。更为重要的是,司马英处事果断,有大将之风。

公元前99年,李陵投降匈奴,司马迁为李陵辩护,在李广利的推波助澜之下,汉武帝勃然大怒,司马迁受审入狱。这时,司马迁妻子与两个儿子六神无主,而司马英深感大祸临头,立即果断作出安排:母亲随清娱和两个哥哥出京避难,以防不测,自己留在京城,到未婚夫杨家避难。同时,司马英还将《史记》初稿和相关资料带走,避免了可能被毁的命运。

司马英之所以敢于留在京城,与未婚夫杨敞家族势力有关。楚汉争霸中,小军官杨喜等五人围攻项羽,共斩项籍,杨喜得了项羽一个零件,被刘邦封为赤泉侯,经过数代经营,到杨敞时,杨家成了世代侯门将相之家,是长安声威赫赫的大家族,影响力不亚于李广利的李氏家族,因此不怕暗算司马迁的李广利。这个杨家,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弘农杨氏,杨修、杨坚、杨家将都是源于此。

司马英将《史记》初稿等带往杨府之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与未婚夫杨敞商量,决定将《史记》送往杨敞老家华阴珍藏。

在《报任安书》中,司马迁提到“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其中,“藏之名山”可能就是指司马英与杨敞将《史记》初稿藏在华阴,或者是司马迁写一阶段,防止遭遇不测,将之藏于女婿老家。

司马迁进入监狱之后,正是司马英的这一壮举,才使中国历史上的第一部通史——《史记》得以保存下来,流传至今。

二十年之后,汉宣帝时期,司马迁外孙杨恽被封为平通侯,看到当时政治清明,于是上书汉宣帝,把母亲司马英藏下的《史记》献了出来,《汉书·传》“恽母,司马迁女也。始读外祖《太史公记》,颇为《春秋》”,至此《史记》才重现天日,慢慢流传了下来。

更为传奇的是,多年之后,司马英还参与了汉朝皇帝废立,这件事要从司马英的丈夫杨敞说起。

公元前87年,汉武帝将年仅八岁的刘弗陵托孤于霍光,而霍光的朋友杨敞为人谨言慎行,与霍光谨慎性格类似,于是杨敞深受霍光的赏识,当了霍光的军司马。从此,杨敞开启了升官模式,官职一路飙升,十二年之后成为大汉帝国的丞相。

但杨敞的性格,说好听一些叫谨言慎行,说不好听一点叫胆小如鼠。公元前80年,外戚左将军上官桀谋反,稻田使者燕仓获悉之后,就告诉了杨敞。作为霍光一系人马,与霍光利益一致,杨敞应该要立即汇报霍光,但杨敞却素来小心谨慎,并没有上奏检举,只是装病卧床在家了。后来,燕仓将此事汇报给了霍光另一心腹杜延年,由此霍光才提前准备一举除掉上官桀、桑弘羊等政敌。

好在霍光对杨敞比较了解,知道杨敞胆小,所以也没把杨敞革职,只是把他当成一枚“人形图章”。公元前75年,丞相王欣逝世,在霍光建议之下,汉昭帝任命杨敞为丞相。笔者说一句,当时丞相就是一个吉祥物,霍光才是真正大权在握,一旦天灾人祸发生,首先问责丞相,往往丞相就会辞职以平天下汹汹之议,因此杨敞担任丞相,其实是随时准备顶雷。

公元前74年,年仅二十一岁的汉昭帝驾崩于未央宫,霍光与众臣商议,选了汉武帝的孙子昌邑王刘贺作继承人。

汉昭帝无子,刘贺过继给汉昭帝,因此刘弗陵名义上是刘贺之父。因此,刘贺继位之后,按理要有三年孝期,停止一切停止娱乐和交际,但刘贺却经常宴饮歌舞,寻欢作乐。霍光听说后,忧心忡忡,与车骑将军张安世、大司马田延年秘密商议,打算废掉刘贺,另立贤君。

作为帝国丞相,想要废掉刘贺,至少在名义上要经过杨敞同意。于是,计议商定之后,霍光派田延年深夜来到杨敞家里,告诉杨敞废立计划,以便统一思路统一行动。但杨敞一听此事,顿时惊恐万分,只顾“嗯嗯”,汗流浃背。

田延年深夜急访,司马英觉得事情非凡,因此躲在帐后旁听,此时听到杨敞犹豫不决的样子,暗暗着急,趁田延年上厕所走开时,上前劝说杨敞:“国家大事,岂能犹豫不决。大将军已有成议,使九卿来报君侯,你也应当果断同意,否则必然大难临头,先事诛矣。”正巧,此时田延年回来,司马英避之不及,于是索性大方的与田延年相见,直言丈夫杨敞愿听大将军霍光的安排,田延年满意而归。

第二天,杨敞与群臣拜见皇太后上官氏,陈述废掉刘贺的原因。随后,皇太后立即下诏废去登基才二十七天的刘贺,另立汉武帝的曾孙刘询为君,史称汉宣帝。

在这场决定了一朝命运的重大事件中,司马迁之女不仅替丈夫出谋划策,还直接登上前台,参与了最终的决策。

数千年来,司马迁之女备受名人赞叹,曹操称赞姜叙之母时以司马英为标杆,所谓“明智乃尔,虽杨敞之妻盖不过此。”明代文人更将司马英的事迹列入《续列女传》,作为女德的典范。20世纪初,王国维考证太史公亲属时说道:“恽为敞幼子,则《敞传》与延年参语之夫人,必公女也。废立之是非,姑置不论,以一女子而明决如此,洵不媿公女矣!”

参考资料:《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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