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史记项羽本纪之昙花一现的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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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本纪》里多是驰骋沙场的男人:如英武过人的项羽,果敢沉毅的项梁,老谋深算的刘邦,人情练达的张良,足智多谋的韩信等。

但也有女人闪亮登场,如东阳令史陈婴的母亲。“少年欲立陈婴便为王。陈婴母谓婴曰:‘自我为汝家妇,未尝闻汝先古之有贵者。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有所属,事成犹得封侯,事败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婴乃不敢为王。”暴富或者暴贵,于一般人而言,该是多么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这个明智的女人却透过令人垂涎欲滴的富与贵的表象一眼洞穿了它们虚幻的本质。

另一个登场的女人便是令后世文人墨客愁肠百结、魂牵梦绕的虞美人。

项羽被刘邦、韩信联军团团围困于垓下。《史记》里记载,“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这个名“虞”的女人如同昙花,绽放即凋谢。

我们从《史记》里其实只能捕捉到两个信息:一为虞美人深受霸王的宠幸。另一个是虞美人唱和了霸王的《垓下歌》。然后,司马迁呈现给我们的就是一个悲戚的画面。霸王泪如雨下,左右随从也是泣不成声。

随后,仿佛电影剪辑,镜头切换到“于是项王乃上马骑,麾下壮士骑从者八百余人,直夜溃围南出”

虞美人唱和项羽的歌词究竟是什么,无从知晓。(流传甚广的“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这首和词并未见《史记》、《汉书》记载。从史学的严谨角度来看,不足采信)。

还有,虞美人是死是活,其实也是不得而知的。后世文人所谓的“虞姬自刎”,也只是一种揣测。

霸王肯定在垓下别姬了,不过,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都留给了后人无尽的哀伤与惋惜。(/4/8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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