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岁。
季札出生。始祖后稷,远祖泰伯、仲雍,为吴王寿梦之第四子。是年,吴国与鲁、晋、齐、宋、卫、郑等国会盟于钟离。
《春秋左传·成公十五年》:冬十有一月,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高无咎、宋华元、卫孙林父、郑公子鯂、邾人会吴于钟离。许迁于叶。十一月,会吴于钟离,始通吴也。
《吴越春秋》:寿梦元年,朝周,适楚,观诸侯礼乐。鲁成公会于钟离,深问周公礼乐,成公悉为陈前王之礼乐,因为咏歌三代之风。寿梦曰:“孤在夷蛮,徒以椎髻为俗,岂有斯之服哉!”因叹而去,曰:“於乎哉,礼也!”
吴庆臣《吴氏宗谱·十九世》:季札寿梦公之四子也。生于周简王十年乙酉(前五七六)四月十八日,卒于周敬王三十五年丙辰(前四八五),葬于江苏武进县西北七十里申浦之西。妻,颜氏女也。生五子,长吴常、次征生、三重道、四木熹、五子玉。今日吴氏、延氏、延陵氏的开氏始祖。
16岁。
吴王寿梦希望季札继位,季札以遵循周礼惟有辞让。吴王寿梦只得改立长子诸樊。
《春秋公羊传·襄公十二年》:夏晋侯使士彭来聘。秋九月吴子乘卒。
《史记·吴太伯世家》:二十五年,王寿梦卒。寿梦有子四人,长曰诸樊,次曰祭,次曰余眛,次曰季札。季札贤,而寿梦欲立之,季札让不可,于是乃立长子诸樊,摄行事当国。
《吴越春秋》:二十五年,寿梦病将卒。有子四人:长曰诸樊,次曰余祭,次曰余昧,次曰季札。季札贤,寿梦欲立之,季札让,曰:“礼有旧制,奈何废前王之礼,而行父子之私乎?”寿梦乃命诸樊曰:“我欲传国及札,尔无忘寡人之言。”诸樊曰:“周之太王知西伯之圣,废长立少,王之道兴。今欲授国于札,臣诚耕于野。”王曰:“昔周行之德,加于四海,今汝于区区之国,荆蛮之乡,奚能成天子之业乎?且今子不忘前人之言,必授国以次及于季札。”诸樊曰:“敢不如命?”寿梦卒,诸樊以适长摄行事,当国政。
17岁。
《春秋左传·襄公十四年》:吴子诸樊既除丧,将立季札。季札辞曰:“曹宣公之族也,诸侯与曹人不义曹君,将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为也,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节’。君,义嗣也,谁敢奸君?有国,非吾节也。札虽不才,愿附于子臧,以无失节。”固立之,弃其室而耕,乃舍之。
《史记·吴太伯世家》:吴人固立季札,季札弃其室而耕,乃舍之。
《吴越春秋》:吴王诸樊元年,已除丧让季札曰:“昔前王未薨之时,尝晨昧不安,吾望其色也,意在季札。又复三朝,悲吟而命我曰:‘吾知公子札之贤欲废长立少,重发言于口。’虽然,我心已许之。然前王不忍行其私计,以国付我。我敢不从命乎?今国者,子之国也,吾愿达前王之义。”季札谢曰:“夫适,非前王之私,乃宗庙社稷之制,岂可变乎?”诸樊曰:“茍可施于国,何先王之命有?太王改为季历,二伯来入荆蛮,遂城为国,周道就成。前人诵之,不绝于口,而子之所习也。”札复谢曰:“昔曹公卒,庶存适亡,诸侯与曹人不义而立于国。子臧闻之,行吟而归。曹君惧,将立子臧。子臧去之,以成曹之道。札虽不才,愿附子臧之义,吾诚避之。”吴人固立季札,季札不受,而耕于野,吴人舍之。
《〈上博五·弟子问〉1、2号简残字补说》:子曰:“前(延)陵季子,其天民也(乎)?生而不(因)其浴(俗)。吳人生十(十七)(年)而壤(讓)(札),倗(乎)其雁,前(延)陵季=(季子)僑而弗受。前(延)陵季=(季子),其天民也(乎)?”子贛(貢)
26岁。
孔子生于鲁国陬邑昌平乡(今山东曲阜城东南)。因父母曾为生子而祷于尼丘山,故名丘,字仲尼。关于孔子出生年月有两种记载,相差一年,今从《史记·孔子世家》说。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
28岁
孔子之父梁纥卒,葬于防山(今曲阜东25里处)。孔母颜征在携子移居曲阜阙里,生活艰难。
《史记·孔子世家》:丘生而叔梁纥死,葬于防山。防山在鲁东,由是孔子疑其父墓处,母讳之也。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孔子母死,乃殡五父之衢,盖其慎也。郰人袂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后往合葬于防焉。
29岁。
诸樊去世,余祭继位,封季札与延陵。季札由此号曰“延陵季子”。
《史记·吴太伯世家》:十三年,王诸樊卒。有命授弟祭,欲传以次,必致国于季札而止,以称先王寿梦之意,且嘉季札之义,兄弟皆欲致国,令以渐至焉。季札封于延陵,故号曰延陵季子。
《吴越春秋》:诸樊骄恣,轻慢鬼神,仰天求死。将死,命弟余祭曰:“必以国及季札。”乃封季札于延陵,号曰延陵季子。
钱穆《史记地名考·延陵》:吴称句吴,越称于越;寿梦﹑寿越﹑惠墙伊戾;皆夷言发声。“陵”﹑“来”双声,故发声成“州来”;“延州来”即“延陵”。《左传》三言“延州来”,不言“延陵”;《史》﹑《汉》仅言“延陵”,不言“延州来”;明延州来﹑延陵是一非二。
32岁。
齐庆封奔吴,吴厚待之,庆封屡屡为吴搜集情报。
《史记·吴太伯世家》:齐相庆封有罪,自齐来奔吴。吴予庆封朱方之县,以为奉邑,以女妻之,富於在齐。
《吴越春秋》:楚灵王会诸侯伐吴,围朱方,诛庆封。庆封数为吴伺祭,故晋楚伐之也。吴王余祭怒曰:“庆封穷来奔吴,封之朱方,以效不恨士也。”即举兵伐楚,取二邑而去。
33岁。
季札出使中原,历聘鲁、齐、郑、卫、晋等国,及归,挂剑徐丘。吴王余祭被看守船只的越国俘虏杀害,余眛即位。是岁,孔子八岁。
《吴季子剑》剑铭:工虞王姑发诸反之弟季子者尚受余厥司金以作其元用剑
《春秋左传·襄公二十九年》
《春秋左传·昭公三年》:徐子,吴出也。
《吴越春秋》:楚怨吴为庆封故伐之,心恨不解,伐吴,至干溪,吴击之,楚师败走。
《说苑·政理》:延陵季子游于晋,入其境曰:“嘻,暴哉国乎!”入其都曰:“嘻,力屈哉,国乎!”立其朝曰:“嘻,乱哉国乎!”从者曰:“夫子之入境未久也,何其名之不疑也?”延陵季子曰:“然,吾入其境田亩荒秽而不休,杂增崇高,吾是以知其国之暴也。吾入其都,新室恶而故室美,新墙卑而故墙高,吾是以知其民力之屈也。吾立其朝,君能视而不下问,其臣善伐而不上谏,吾是以知其国之乱也。
《史记·卫康叔世家》:过宿,孙林父为击磬,曰:“不乐,音大悲,使卫乱乃此矣。”是年,献公卒,子襄公恶立。
《孔子家语·卷九》:孙文子得罪于献公,居戚。公卒未葬,文子击钟焉。延陵季子适晋过戚,闻之,曰:“异哉!夫子之在此,犹燕子巢于幕也,惧犹未也,又何乐焉?君又在殡,可乎?”文子于是终身不听琴瑟。孔子闻之,曰:“季子能以义正人,文子能克己服义,可谓善改矣。”
《史记·吴太伯世家》: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已死,于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从者曰:徐君已死,尚谁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倍吾心哉。
《新序·节士》:延陵季子将西聘晋,带宝剑以过徐君,徐君观剑,不言而色欲之。延陵季子为有上国之使,未献也,然其心许之矣,使于晋,顾反,则徐君死于楚,于是脱剑致之嗣君。从者止之曰:“此吴国之宝,非所以赠也。”延陵季子曰:“吾非赠之也,先日吾来,徐君观吾剑,不言而其色欲之,吾为上国之使,未献也。虽然,吾心许之矣。今死而不进,是欺心也。爱剑伪心,廉者不为也。”遂脱剑致之嗣君。嗣君曰:“先君无命,孤不敢受剑。”于是季子以剑带徐君墓即去。徐人嘉而歌之曰:“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
《徐偃王志》:景王元年,吴子以我婚于吴,故使公子季札来聘。带宝剑,君色欲之。其年君薨于楚,太子即位。季子既西聘还,过我,脱剑而致之嗣君。从者曰:“此吴国之宝,赠之何也”季子曰:“非赠之也。昔者之来,徐君视吾剑不言。吾视其色欲之,有上国之使,是以未之献也。虽然,吾心许之矣。今死而不进,是欺心也。爱剑而欺心,廉者不为也。”遂脱剑而致之嗣君。君曰:“先君未有命焉,孤不敢受剑。”季子乃带剑于先君之墓树。御者曰:“徐君已死,谁为带乎?”季子曰:“吾心许之矣,不可以君死倍吾心。”卒带而去。徐人歌之曰:“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
35岁。
屈狐庸聘于晋,赵文子问及延陵季子。
《春秋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吴子使屈狐庸聘于晋,通路也。赵文子问焉,曰:“延州来季子其果立乎?巢陨诸樊,阍戕戴吴,天似启之,何如?”对曰:“不立。是二王之命也,匪启季子也。若天所启,其在今嗣君乎!甚德而度。德不失民,度不失事。民亲而事有序,其天所启也。有吴国者,必此君之子孙实终之。季子,守节者也。虽有国,不立。”
46岁。
吴国灭州来。州来成为季札除延陵之外的又一个采邑,自此季札又称为“延州来季子”。
钱穆《史记地名考·州来》:州来本小国,后属楚。鲁成七,吴始争州来。昭二十三年鸡父之战,州来遂为吴有,以封季札,号延州来。
50岁。
余眛卒,欲授位季札。季札让,归延陵。吴人立余昧子州于,号为吴王僚。
《史记·吴太伯世家》:王馀眜卒,欲授弟季札。季札让,逃去。於是吴人曰:“先王有命,兄卒弟代立,必致季子。季子今逃位,则王馀眜后立。今卒,其子当代。”乃立王馀眜之子僚为王。
《吴越春秋》:余祭十七年,余祭卒。余昧立,四年,卒,欲授位季札。季札让,逃去,曰:“吾不受位,明矣。昔前君有命,已附子臧之义。洁身清行,仰高履尚,惟仁是处。富贵之于我,如清风过耳。”遂逃归延陵。吴人立余昧子州于,号为吴王僚也。
55岁。
伍子胥奔吴,公子光阴谋纳士,欲袭王僚。
《史记·吴太伯世家》:五年,楚之亡臣伍子胥来奔,公子光客之。公子光者,王诸樊之子也。常以为吾父兄弟四人,当传至季子。季子即不受国,光父先立。即不传季子,光当立。阴纳贤士,欲以袭王僚。
《吴越春秋》:五年,楚之亡臣伍子胥来奔吴。
61岁。
孔子在齐国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按:孔子论乐,往往与季札观周乐时所评如出一辙。)
《论语·述而》: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史记·孔子世家》:子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
《论语·八佾》: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62岁。
吴国在楚国国丧期间攻楚,公子盖余、烛庸领兵在外,季札出使中原。公子光刺杀吴王僚。季札长子逞之死,季札在齐鲁边境,嬴博之间葬子。孔子听说后,带弟子前往观礼。
《吴季子之子逞之用剑》剑铭:吴季子之子逞之元用剑
《左传·昭公二十七年》:使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遂聘于晋,以观诸侯……“事若克,季子虽至,不吾废也。”鱄设诸曰:“王可弒也。母老、子弱,是无若我何?”……季子至,曰:“苟先君无废祀,民人无废主,社稷有奉,国家无倾,乃吾君也,吾谁敢怨?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乱,立者从之,先人之道也。”复命哭墓复位而待。吴公子掩余奔徐,公子烛庸奔钟吾。楚师闻吴乱而还。
《史记·吴太伯世家》:吴欲因楚丧而伐之,使公子盖余、烛庸以兵围楚之六、灊。使季札聘于上国,以观诸侯之变,遂聘于晋。楚发兵绝吴兵后,吴兵不得还。于是吴公子光曰:“此时不可失也。”告专诸曰:“不索何获!我真王嗣,当立,吾欲求之。季子虽至,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公子将兵攻楚,楚绝其路。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柰我何。”光曰:“我身,子之身也。”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而谒王僚饮。王僚使兵陈于道,自王宫至光之家,门阶户席,皆王僚之亲也,人夹持铍。公子光详为足疾,入于窟室,使专诸置匕首于炙鱼之中以进食。手匕首刺王僚,铍交于匈,遂弒王僚。公子光竟代立为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乃以专诸子为卿。
《礼记·檀弓下》:季札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葬于嬴博之间。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其坎深不至于泉,其敛以时服。既葬而封,广轮掩坎,其高可隐也。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无不之也。”而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
《孔子家语》:吴延陵季子聘于上国,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于赢博之间。孔子闻之曰:“延陵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其敛以时服,其圹深不至于泉,其葬无明器之赠,既葬而封广轮揜坎,其高可肘隐也。既封则季子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无所不之而。”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于礼其合矣乎!”
《春秋公羊传》:季子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庐曰:“先君之所以不与子国,而与弟者,凡为季子故也。将从先君之命与,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则我宜立者也。僚恶得为君乎,于是使专诸刺僚,而致国乎季子。”季子不受,曰:“尔弒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篡也。尔杀尔兄,吾又杀尔,是父子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
《吴越春秋》:季札使还至吴,阖闾以位让,季札曰:“苟前君无废,社稷以奉,君也。吾谁怨乎?哀死待生,以俟天命。非我所乱,立者从之,是前人之道,”命哭僚墓,复位而待。
吴王阖闾攻徐,孙武将吴。
《徐章禹剑》剑铭:徐王义楚之元子羽择其吉金自作用剑
《史记·吴太伯世家》:三年,吴王阖庐与子胥、伯嚭将兵伐楚,拔舒,杀吴亡将二公子。光谋欲入郢,将军孙武曰:“民劳,未可,待之。”
《史记·孙子吴起列传》: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呼?对曰“可。”阖庐曰:“可试以妇人乎?”曰:“可。”于是许之,出宫中美女,得百八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曰:“知之。”孙子曰:“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后,即视背。”妇人曰:“诺。”约束既布,乃设鈇钺,即三令五申之。于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上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曰:“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曰:“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于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于是孙子使使报王曰:“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曰:“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候,孙子与有力焉。
《吴越春秋》:三年,吴将欲伐楚,未行……子胥深知王之不定,乃荐孙子于王。孙子者,名武,吴人也,善为兵法。辟隐深居,世人莫知其能。胥乃明知鉴辩,知孙子可以折冲销敌,乃一旦与吴王论兵,七荐孙子。吴王曰:子胥讬言进士,欲以自纳。而召孙子,问以兵法,每陈一篇,王不知口之称善。其意大悦。
《徐偃王志》:敬王八年冬十二月,吴人伐我。敬之五年,吴子僚因楚丧,而使其母弟公子掩余、公子烛庸率师伐楚。楚师强,吴师不能退。吴公子光起而争立,享僚而使设诸杀之。掩余来奔,烛庸奔钟吾。光既立,使我执掩余,使钟吾人执烛庸。二公子奔楚,楚子封之于养,取于城父胡田以与之。光怒,执钟吾子,而帅师伐我。防山以水我。己卯,国亡。我君章羽断其发,携夫人以逆光。光唁君而送之,使迩臣从之,遂适楚。楚沈尹戌帅师救我,弗及。乃城夷,使君处之。
84岁。
吴王夫差迁蔡国定都州来,州来改称下蔡。
《左传·哀公二年》:十有一月,蔡迁于州来。吴泄庸如蔡纳聘,而稍纳师。师毕入,众知之。蔡侯告大夫,杀公子驷以说,哭而迁墓。冬,蔡迁于州来。
88岁
孔子厄于陈蔡,楚昭王召之,入叶,遇叶公子高。返卫,遇隐者。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闲,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闲,诸大夫所设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论语·子路》:叶公问政。子曰:“近者悦,远者来。”
《论语·述而》: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论语·微子》: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89岁
吴向鲁徵百牢,鲁使子贡说之,吴王夫差以文身反诘。
《左传·哀公七年》:夏,公会吴于鄫。吴欲霸中国。吴来徵百牢,子服景伯对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是时,吴过宋,得百牢。鲁不可以后宋。且鲁牢晋大夫过十,晋大夫,范鞅也。在昭二十一年。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曰:“晋范鞅贪而弃礼,以大国惧敝邑,故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礼命於诸侯,则有数矣。有常数。
《史记·周鲁公世家》:七年,吴王夫差强,伐齐,至缯,征百牢于鲁。季康子使子贡说吴王及太宰嚭,以礼诎之。吴王曰:“我文身,不足责礼。”乃止。
92岁。
季札救陈。归来后去世,葬于上湖之中,申浦之西。孔子手书“於戏有吴延陵君子之墓”十字,以为凭吊。此十字刻于碑石,故季札墓碑又称“十字碑”。
《左传·哀公十年》:吴救陈。冬,楚子期伐陈,吴延州来季子救陈,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
《上博七·吴命》:君之顺之,则君之志也。两君之弗顺,敢不芒(往)道以告?吴请成于楚:昔上天不中(衷),降祸于我二邑,非疾安(焉)加之,而殄绝我二邑之好。先=(先人)又(有)言曰:“马将走,或(有)童(冲)之,速(殃)。”州来告曰:
《越绝书》:“毘陵上湖中冢者,延陵季子冢也,去县七十里,上湖通上州,季子冢古称延陵墟”(按:《辞海·芙蓉湖》载:“芙蓉湖是,又名上湖,故址在近江苏常州市东,江阴县南,无锡西北,北宋时湖流渐塞,明时辟为农田。”
《史记集解》:“延陵季子冢在毗陵县暨阳乡。”
《太平寰宇记》:“季札墓在县北申浦西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