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史记》,人们常常会想到两句话,“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绝唱”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自《史记》之后的历代正史都是纪传体,也没有显得怎么“绝”。其实,这样讲一点也没有夸张的成分。《史记》被公认为史学著作的典范,后人编写正史都要以《史记》为范例。可以说,《史记》就是古代史学界的一座丰碑,没有任何一部史书的成就可以和《史记》媲美。
汉武帝年间,司马迁搜寻先秦史料,实地走访调查第一手资料,完成了这部包罗万象的史书。《史记》的出现,让古代史学家们找到了研究方向和研究方法。西汉的一位皇家子弟叫刘向,他本人也是西汉著名的史学家,他给予《史记》很高的评价。他说,“司马迁有良史之才。”刘向曾经组织门客编纂了一部《战国策》,他在编书过程中,就学习了司马迁的“不虚美,不隐恶”的创作标准。
还有一位叫扬雄的文学家,他称赞《史记》是“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这句话的意思,《史记》条理清楚、叙事明白,内容详实。有了这两位文坛大家的推崇,《史记》在汉朝就成了史学经典著作。仅在两汉时期,就有十几人续写《史记》,其中成就最高的首推班彪。班彪是东汉著名史学家,他续写了60余篇《史记》之后的历史。他的儿子班固受其影响,编写出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汉书》。可以说,没有司马迁,就没有后来的历代正史。
《汉书》的编辑体例基本上照抄了《史记》,在内容上也大量参照了《史记》。换一个角度看,《汉书》的成功,增加了《史记》在学者心中的地位。《史记》的出现,确立封建王朝“修史”的制度。至此文化传承不断,历朝历代的兴衰往事都有文字记录可以查证。从《史记》到《明史》,共有24部官方认可的正史,被统称为“二十四史”。
《史记》包含十二本纪、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十表、八书,共计篇文章。本纪记载帝王政事,这部分内容是《史记》的重点。在封建社会,帝王的权力极大,天下的祸福安慰,有时仅仅因为帝王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写史书,当然要把握重点。此外,司马迁的创作格局没有局限在帝王身上,他的笔下还出现了贵族人臣、大事年表、典章制度。他通过纪传体这种文学体裁,描写出整个社会的全貌,仿佛打开了“上帝视角”,让人可以鸟瞰全局。
后人为了纪念司马迁的功绩,尊称他为“太史公”。直到现代,《史记》还是研究古代历史的最佳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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