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扬州日报
■李幸
人生在世,其价值可能并不在于读了多少书,行了多少路,想了多少事,写了多少字,重要的是在读了行了想了写了,更在认真读了行了想了写了罢。
乃庆嘱序,盛情难却。为别人的书写序,一般而言要比作者年长一些,高明一些,于我而言,感觉只因为年长。
与乃庆相识,在江苏电视台。当时我的兴趣所在,是媒介批评。电视,在中国可能要算是传媒的一个异数——比我出生得晚,而在某种意义上,死得比我还早;其盛时轰轰烈烈,寂时冷冷清清。于是不少明白人,在电视看上去还挺景气的时候出来了。乃庆本来就是在学界和业界来回转换的,本意去大学做个教授,结果人家觉得人才难得,让他做了学校的宣传部长。折中一下也好,可以一边做教授一边做部长。
我对乃庆这个转型有兴趣,专程去拜访过他,年在太湖边上一个叫九龙湾的地儿。如今已不记得谈了些什么,无非是交换一些对人生志业的看法吧。其后,就陆续读到他写的本书里的一些文章。
记得第一次读的是关于苏东坡的那篇,洋洋洒洒,有几万字,感觉学到了很多。从前对苏轼的了解,都来自正史,轶事里印象深的只有“东坡肉”,因为在中国作家协会工作的时候,吃过“作家宴”,其中有这么一道菜,还有“水淹七军”“火烧连城”,好像又叫“三国宴”。就在乃庆这篇长文里,知道了更多的轶事,而且更有趣。从此把东坡看成了跟自己一样的有着各种常人弱点的人。乃庆写人,往往通过行旅,当代如此写作,余秋雨无疑是个开路者。不过余的路就很正,告诉我们的都是大道理。其写过苏东坡,但记不清写什么了。卡夫卡应该没写过,但乃庆写的就是我感兴趣的,比如只是写了几个女人,从而一改从前我对卡夫卡的阴暗印象。印象中乃庆文章,没有太多道理,只有将我们拉近所写对象的引力。
本书诸篇,均有此等引力,或曰功力。
乃庆这部《与我相关的远方》,题材无疑在其专业与政务之外。本书之前,他出版过一部《高湾史记》,令我印象深刻。如果说那些与行旅有关的读书感悟,我写不到像他那样扎实,但还算是敢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