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史书的出土曾颠覆了世人对史记的认

我想读了标题大概就已经有人知道今天要说的是什么了,没错它就是《竹书纪年》。

开门见山,我们先聊一聊它是怎么颠覆《史记》的: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经过了多次考察后终于得到了尧的认可,被确定为下一任首领。舜摄政了二十八年之久,尧才去世。舜于是将统治权让给了尧之子丹朱,自己则卸下重任隐居到南山之南。但是由于他摄政期间很得世人得认可,诸侯并不去朝见丹朱,纷纷去南山朝见舜。舜于是顺理成章回去继承王位。

这是怎样一个故事呢?概括起来就是:尧立贤不立子,舜不专权且谦让。久而久之这种选贤的继承制度让后人无限歌颂。我们都知道,在封建社会,几乎任何一个王朝都过不了一个坎儿,那就是我姓得天下,皇权则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即便我姓已然无人可用,依旧顽固得穷兵黩武。大到国,小到家,这心理是血统之论的根源,也是氏族可以不断壮大的力量源泉。说这是个“坎儿”,原因是理性讲,继承人永远是最贤德得那个才最有利于一个政权永保活力与攻击性,但历朝历代能“理性”的很少,尧舜禹做到了,因此值得歌颂。(这倒并不是说禅让比世袭好,大家应该注意到我描述禅让制得词汇是活力和攻击性,但是就稳定性而言,世袭未必输)

《竹书纪年》则对这一段记载有着相反的价值倾向:尧晚年逐渐昏庸,舜的实力也逐渐积聚。终于,舜通过政变将尧软禁在平阳,并且流放尧得儿子丹朱。

这……就尴尬了,几个主角的形象完全被颠覆。尧不再是那个睿智的老人,反而逐渐糊涂,直到没有力量;舜也不再是“后起之秀”“知进退”的形象,而是个“善于反抗”“有手腕”“有野心”的人。更尴尬的是……仿佛《竹书纪年》这段更符合人性,起码它是后来千年来50%朝代被推翻的缩影。

《竹书纪年》做于春秋和战国,作者是当时的史官。因为年代更加接近上古(相较于《史记》),同时也是官方出版,所以可信度理论上讲很强。晋武帝时期(没错就是司马懿孙子司马炎),有个盗墓得人叫不准,从魏国第六任国君得墓葬里挖出了这些竹简,对于远古时期那段历史的另一种说法才得以问世。

后人多纠结,《史记》和《竹书纪年》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就《竹书纪年》而言,虽然有着时代更贴近尧舜禹的优先性,但是它曾经在宋代有过一次遗失。遗失再重新问世,这一去一来,多了很多可能,也失去了很大的真实性。有学者称,宋代的遗失绝非偶然,由于当时理学强胜,理学遵从儒家礼法,《竹书纪年》很多内容与其思想相悖,故有人有意为之。

反观《史记》也并不是没有悖论。夏启王位世袭是古代国家与法的开始,在此之前,尧舜一直都是奉行禅让制度,为的就是后人可以依靠才能治国,这自无可厚非。可是尧去时之后,舜有过一阵归隐的日子,把王位让给或者说“还给”丹朱,自己主到南山之南。如果说,在一个禅让制度为共识得年代,为何会有舜这种“王位本该给前任王之子”的想法呢?说这是汉室用后来人的思想揣摩也不是不可以。

除了尧舜禹得故事,我们熟悉的伊尹与太甲也不太一样。《史记》称:太甲继承了王位之后任意妄为,被辅政伊尹关了起来,太甲真心悔过,伊尹又将其迎回。可见,这里《史记》是想弘扬一种精神的,那就是统治者知错能改,辅佐着也绝对忠心。然而《竹书纪年》却说,太甲被伊尹篡权关了起来,后来太甲发奋图强回到宫中杀了伊尹,夺回王权。你看,完全不同,这一下子成了上古哈姆雷特。

可能就是因为对那些《史记》中or儒家思想弘扬下得故事有所更改(很多还是成完全相反的结果),才说《竹书纪年》是颠覆性的吧。

孰是孰非,除非再出土更有力的佐证,不然我们无法弄清该相信哪一个,但是作为一段历史,既然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无法追究当时的真实情况,不如去从这不同的说法中得到不同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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