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作者杨老说段子独家原创,未经许可禁止转载《史记》向来以“善序事理”著称,在叙事艺术上也具有自己独到的特点:首先,别具匠心地布局谋篇。《史记》叙述历史,描写人物,非常讲究篇章结构的安排和史料的选择与剪裁,常常根据叙述对象内容的不同选择不同的叙述形式,呈现出多元化的叙事结构和风格。《史记》的叙事谋篇结构表现形态相当复杂,常用的有串珠式、板块式、双线式、纠结式、对比式、并列分述式横截编组式等形式。其实《史记》的布局谋篇方法远不止这些。史记如《魏其武安侯列传》际是窦婴、田蚡、灌夫三人的合传,司马迁为了既清晰展现人物各自的生活轨迹,又准确揭示他们之间的复杂矛盾纠结,采用的是先分后合,顺时叙述的结构形式,先分别单独叙述窦婴、田蚡、灌夫三人在文景时期各自的人生经历,接着复合叙述他们在武帝时期错综复杂的生活矛盾,以及他们不同的人生结局。而《伯夷列传》因为史料匮乏,司马迁则纯以议论组织文章,采用夹叙夹议、叙议结合的结构形态,“杂引经传,往复咏叹,似断似续,如赞如论,而总以表彰伯夷为主”(李景星《史记评议》)。诚如吴见思《史记论文》所说:“《史记》一百三十篇,何尝一篇无法?大文大法,小文小法。”窦婴绘图又说:“《史记》一书,以参差错落、穿插变化为奇,而笔法句法,绝无一律。”其次,善于把握事件发展的来龙去脉的因果关系,于跌宕腾挪的叙述中揭示事件发展的深层动因。如《项羽本纪》中“鸿门宴”的描写非常细致地描述了鸿门宴的事发缘由、过程和结果,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叙事单元。但司马迁对鸿门宴的描写并不仅仅注重事实层面的简单叙述、平铺直叙,而是一波三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环环相扣,扣人心弦,在错综复杂的故事叙述中展现事件发展过程中不同人物的不同心理,通过符合人物性格的内在心理的描写。鸿门宴深刻揭示了“鸿门宴”背后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和项羽失败的深层原因其他如《吴起列传》通过吴起人生悲剧过程的叙述,深刻指出吴起的悲剧是由于他本人性格的冷酷无情,“刻暴少恩”;《晁错列传》写晁错的悲剧是其“为人峭直刻深”,擅权之后,“欲报私仇”,结果导致身首异处,都是试图从人性的深层揭示人物的悲剧原因所在。“司马迁对许多历史事件、人物命运因果关系的判断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他对始因的苦苦思索和在行文中的自觉揭示,使得人物传记血脉贯通,各篇都有自己的灵魂,有统摄全篇的主导思想”,表现了他对事物复杂规律自觉求索的胆识和勇气。吴起绘图再次,注重对故事情节曲折有致的叙述和场面的精细刻画,充满浓郁的传奇化、戏剧化和小说化色彩。如《田单列传》对火牛阵的描写,逐层叙述,层层递进,生动形象惊心动魄。吴见思评论说:“田单是战国一奇人,火牛是战国一奇事,遂成太史公一篇奇文。其声色气势,如风车雨阵,拉杂而来,几令人弃书下席”(《史记论文》火牛阵之所以有如此的艺术感染力,正得力于司马迁曲折有致的富有传奇性和戏剧性的生动叙述。再如《魏其武安侯列传》灌夫使酒骂座场面的描写,人物关系错综复杂,故事叙述却条理清晰,细节描写精彩纷呈,心理刻画活灵活现,极富有小说情味。田单绘图其他如《项羽本纪》中的鸿门宴、东城快战,《李将军列传》中的李广被俘脱险,《越王勾践世家》中的范蠡救子故事等,都具有明显的小说化笔法。总之,司马迁在叙事上善于通过自己之“心意匠”,以笔补造化的传奇化、戏剧化笔法,行文涉笔成趣,增饰故事,代为传神,使其具有“与小说院本中对白等类耳”的艺术审美效果。最后,叙述风格多样化。《史记》叙事非常注重文情风神,穿插点缀,转折顿挫和神理运旋。项羽雕像为了达到奇妙的艺术效果,《史记》能够根据不同的故事人物选择不同的运笔方法,或直叙,或补叙,或插叙,或倒叙,或预叙,或借叙,或详叙,或略叙;或浓墨重彩,或轻描淡写;或闲笔皴染,或虚笔遥应,形成了多种叙述风格。《史记》的篇章由于叙述风格不同,表现出的艺术神韵也不完全一样,有的以抒情见长如《屈原列传》有的以议论兴味,如《伯夷列传》,有的气势飞扬,如《李将军列传》,有的平实婉约,如《平原君列传》《史记》高超的叙事艺术成为后世许多古文家写作文章的典范。参考资料·《史记》·《项羽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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