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是鲁迅渴慕已久、心心念念的。《山海经》之于鲁迅,不是猎奇(有画的《二十四孝图》被他厌恶),不只是知识(他没有成为地理学家或医药学家,或专门研究古典文化的学问家),而是促其精神成长的“宝书”。《山海经》中的英雄神话《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大禹治水》等反映了古代英雄们与自然、社会的强大力量抗争的故事。这些故事所体现出的自强不息、坚忍不拔的大无畏精神,是我们全民族的精神财富。鲁迅的《故事新编》中,就有取材于神话故事的《理水》、《补天》和《奔月》。无疑,鲁迅,我们的民族之魂,他从《山海经》中汲取了足够的养分。所以,他一生视之为“宝书”。一辈子跟书打交道的大文学家,他的第一部宝书是长妈妈给买的。长妈妈当得起鲁迅的敬意和怀念。现代人对神话故事是否还有向往,我从小就喜欢这种志怪类的书籍,在人人书看到《山海经》之后,又一次狂热的迷恋起来。《山海经》是中国志怪古籍,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最早提到《山海经》的是司马迁,其《史记·大宛列传》中说,《禹本纪》和《山海经》中的内容过于荒诞无稽,所以作史时不敢以为参考。并在《大宛列传》中指出《山海经》与当时现实地理不符。最早整理《山海经》的西汉刘歆,在其《上山海经表》中认为此书是三代时所作。他说:《山海经》这本书,产生于尧舜禹的时代……禹把天下划分成九州,益与伯翳等人区分万物的本质,写出了《山海经》。刘歆这一说法是受到《列子》的影响。《列子·汤问第五》中,夏革回答汤的疑问,提到了五座大山及山上的特产,此外还有怪异之物,这和《山海经》记载地理、特产以及怪物的写法相似。同时,《列子》中又说这些怪物是大禹治水周行天下时亲眼见过的,他的臣子伯翳了解这些怪物,夷坚听说之后把这些怪物记了下来。因此,这种说法就影响到刘歆以上的论断。其后,王充《论衡·别通篇》、赵哗《吴越春秋》等都持这种观点。大约是从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叶,楚国和巴蜀地方的人所作,现代中国学者一般认为《山海经》成书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是一部上古时期荒诞不经的奇书,也有人认为是古代山水物志。其次,《山海经》还有人文地理记述。《海经》部分大量记述了当时的一些区域的社会人文风俗、经济发展、科技成果等。有许多关于先民对于疆域的开发,如《海外北经》提到“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它还记载了农业生产情况:“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爱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灵寿华实,草木所聚。”从这些原始的农耕文化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人们的科技生产水平和科技生产的成果。在《山海经》中还有许多关于水利、车船制造、耕牛使用、乐舞产生及投壶游戏的记载。偶尔天马行空地看世界也是益处良多的,《山海经》值得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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