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项羽本纪》中记载的巨鹿之战,项羽和项羽所率领的楚军,表现得相当出色,出色到不真实的地步:
至则围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其甬道,大破之,杀苏角,虏王离。涉间不降楚,自烧杀。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钜鹿下者十余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
按照这段记载,项羽率领北上救赵的楚军,一到达巨鹿,就把王离军给团团围困住。楚军跟王离军大战了九个回合,断绝了章邯给王离军运粮的甬道,断了粮食的王离军不是楚军的对手,苏角被杀,王离被俘,涉间自焚,围困巨鹿的王离军被全歼。
当时,巨鹿附近的诸侯军还有十余支,他们一直都在巨鹿作壁上观,不敢纵兵,他们见楚军呼声震天,个个以一当十,便十分震恐。
但在《史记》其他篇章中,却有令人不安地蛛丝马迹,显示出项羽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厉害,项羽击败王离军时,王离军可能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在《史记·张耳陈馀列传》中,王离军已经围困巨鹿城好几个月了,但仍旧没有拿下巨鹿城,这个情况很奇怪。
照理说,王离所率领的秦军,是原来驻守在长城边上防备匈奴的秦军,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围困巨鹿这样的小城是几个月,不可能一直攻不下,之所以一直攻不下,不是巨鹿城有多坚固,也不是秦军在围点打援,而应该是王离军有了损毁,实力大不如前。
为什么王离军会有损毁呢?
我们从《史记·曹相国世家》中的一段记载,或许能够得到答案。
击王离军成阳南,复攻之杠里,大破之。
按照这段记载,早在王离军在巨鹿全军覆没之先,就已经被曹参所率领的沛公军大破了一次,这一次击破,可能已经使王离军伤筋动骨了,所以王离军也才会久围巨鹿却拿不下巨鹿。
另外,我们还能注意到一点,蒙恬被撤职之后,王离就取代了蒙恬的位置,虽然后来的章邯在平定六国的功劳,但也未必要那么快地爬到王离的头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爬到王离的头上,再对照《史记·曹相国世家》中的记载,便可推断出来,王离军一定是吃了大败仗,最后才沦被章邯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也就是说,王离军实力大大减弱,而诸侯军仍旧“恐秦”,不敢对王离下手,但项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一即便中,王离军全军覆没。
所以呢,项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神。
参考资料:《史记·项羽本纪》、《史记·曹相国世家》、《史记·张耳陈馀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