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时期,一批近代的学者大力提倡“新文学”,其实最核心的就是把古代的官方语言文言文变成白话文。白话文其实自古有之,只不过都是一种非官方的语言,一般适用于民间阶层。比如像元曲、明清小说,大部分都是采取的古代的“白话文”,很多行文方式与现代没什么区别。比如《窦娥冤》:“那张驴儿把毒药放在羊肚儿汤里,实指望药死了你,要霸占我为妻。不想婆婆让与他老子吃,倒把他老子药死了。我怕连累婆婆,屈招了药死公公,今日赴法场典刑。婆婆,此后遇着冬时年节,月一十五,有瀽不了的浆水饭,瀽半碗儿与我吃;烧不了的纸钱,与窦娥烧一陌儿。则是看你死的孩儿面上!”这样的句子其实跟现代的白话文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其中没有了文言文当中常见的之乎者也,反而多了现代白话文的“地、的、得”。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形式上的改变,没有什么“新”可言。不过,白话文简单易懂,便于传播,在近代社会和当代社会都有很大的进步意义。当然,这也不妨碍现代人用文言文写东西。今天我们讲的就是这样一位现代文言文奇才:高考生写下字作文,阅卷组长对照4页注释才看懂,直接给了满分。这位考生就是年的王云飞,他的那篇《绿色生活》几乎使他在高考期间“一考封神”。全文都是文言文,而且很多连阅卷老师都无法理解的生僻字,即便是当作高中语文教材,估计也会是“超纲”的内容。平心而论,现代社会其实还是有很多人能够用文言文写作的,写出比较优美的骈文也不算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但是王云飞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是在高考那种非常紧张的环境下,而且时间也不是特别的充裕,写出这样一篇既不失美学意义又不失文学意义和思想意义的文言文骈文佳作,实在是难得。那么,王云飞是如何做到这样的效果的呢?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就好比卖油翁说得那句话:但手熟尔!他的家庭的文化素质就挺高的,母亲从小就带着他看各种古诗词和文言文名篇。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熟读了《诗经》,年纪再大一些则看完了《史记》、《资治通鉴》等富有思想深度的古籍。他更是从小背诵了一批经典古文,如《洛神赋》、《出师表》等等。在上学以后,别人对文言文感到非常的困难,他却觉得十分的享受吗,甚至有时候能够与老师交流指出老师的错误。在高考前,他暗示自己的家人,这一次考试的作文他要“剑走偏锋”,最后在江苏以“环保”为主题的作文当中,他写下了《绿色生活》这样一篇高分美文。而当年江苏语文阅卷组老师也是大大的“恼火”了一回,许多老师全文看完后不知所云,却又不敢给这个考生妄下结论——因为不是考生的错,是他们自己看不懂。最终阅卷老师将试卷扔给了阅卷组的组长吴新江老师。吴新江老师本身也是一位精通文言文的专业教授,但是拿到文章他还是愣住了。通过查阅各种工具书,最终吴新江老师带着阅卷组写下来字的注释,整整占了4页纸,最终才让大家看明白全文的意思。翻译成现代文之后,这篇文章仍然不失为一篇非常华美的环保美文,最终大家一致同意将王云飞的这篇文章判定为满分作文——虽然这篇文章总共只有个字。事后,王云飞的事迹也广为人知,他考上了东南大学,据说后面是读了土木工程方面的专业。可能很多人对此会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文采学土木,岂不可惜?其实不然,历史上还真没有什么专门的“文学家”,只有贴近生活,在实践中写出美文的“文学家”,笔者认为,他以后的文学之路可能会因此而越走越长。其实文言文真的没有那么高大上,它只是信息量更加密集,语言上更加的文雅而已。比如我们白话文要讲一个什么治国方案,可能要出50-60万字的专著;而对于文言文来说,古代的科举考生每天都在写这种方案,了不起也就是一万字而已。毕竟,“万言书”在古代就是个很轰动性的事件了。最后,也用一首古诗来结束这篇文章:“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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