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作者为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司马迁是夏阳(今陕西韩城南)人,具体生卒年不详,大约生于景帝末年,死于武帝末年。他的父亲司马谈曾担任掌管天文历法和编纂史书的太史令,临终时叮嘱司马迁,要他完成自己的毕生愿望,撰写一部通史。司马迁后来接替父职,开始搜集资料,撰写《史记》。
汉武帝时,将军李陵兵败投降匈奴,司马迁因为帮他说了几句好话,引起武帝愤恨,下狱当斩。为了完成《史记》,他选择了当时人们宁死也不肯接受的宫刑,忍辱苟活,最终完成了这部伟大的作品。
《史记》又称《太史公书》,记载了从传说中的黄帝时代到汉武帝太初四年(前)之间共三千多年的历史,包括十二本纪、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十表、八书,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它开创了中国汉代以后各个朝代修史体例的先河,在中国历史上有着极其巨大深远的影响。除了史学贡献,《史记》还是一部典范式的文学巨著,鲁迅曾经称赞它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可见其不朽的文学价值。
《史记》之所以能得到如此之高的评价,主要有几个原因。首先,它是一部私人独立创作的史书,和后世绝大多数集体修撰的史书不一样,因此字里行间弥漫着作者鲜明的个性。其次,司马迁生活在儒家大一统思想全面统治的前夜,思维比较活跃,敢于挑战权威,因此书中有着批判性的观点。再次,司马迁不仅是杰出的史学家,也具有非凡的文学天赋。这些因素缺一不可,合力造就了这部伟大的作品。
作为一部经典的杰作,《史记》在历朝历代都令文人学者醉心。当然,这只限于追求真学问的读书人,至于那些一心求取科举功名的腐儒们,也许不会读它。
清朝诗人王士祯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叫宋琬的人,年轻时正在读书,来了一个老科举装腔作势地问他:“小子,读什么书啊?”宋琬回答说:“《史记》。”那人又问:“谁写的?”他回答说:“太史公。”那人再问:“太史公是哪科进士?”他回答:“是汉朝的太史公,不是今天的进士。”于是那人抢过宋琬手中的《史记》,读了几行,不屑地说:“写得也不怎么样嘛,读了有什么用?”说完高傲地扬长而去。
这就是典型的死读书,被僵化的科举考试毒害的例子。上千年的科举考试,使得无数读书人除了有限的几种应试教材,其他一概不知。所以到了清朝末年,维新思想家康有为大声疾呼,那些科举中了高第的进士连司马迁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七大洲四大洋了,如何能治理国家?
我们当今的青少年和家长,应该引以为戒。只知道死记硬背而很少去读经典,就无法自己去寻找历史的脉络。一说起历史上的某个人物、事件,只知道一套陈旧、固定的说辞,虽然滔滔不绝,却不知史实和细节,更没有个人的思考,整个人成了一台复读机,这是很可惜的。
我们要想了解中国的历史,必须亲自去阅读原始史料,才能对当时的社会状况有大概的认识,才能激发自己去寻找更多的史料,对教条式的结论也就不会迷信。事实上,历史本身丰富多彩,并不是几条干巴巴的总结概括所能涵盖的。历史课的宗旨不应该是死记硬背,而是要通过亲自阅读史料去阐述自己的认识。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从小培养阅读原始史料的习惯。
《史记》无疑正是历史经典阅读的首选。它是我国古代最好的、最独一无二的史书,历代文人墨客都爱称引,大量典故词汇皆出自其中;对一些历史人物的描写荡气回肠,已经成为整个民族的集体记忆乃至中国古代文学的精粹。从这个角度来讲,就算只对优美的古典文学感兴趣,熟读《史记》也是非常必要的,更不必说“读史使人明智”,足以令人以史为鉴了。
行文严格遵循忠于原著的原则,对古代的社会状况、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知识,也会略加额外说明,以方便阅读和理解。每篇之后都附有数百字的读史点评,既有对整篇传记人物或者故事的点评,也有对故事背后思想的梳理,还有结合历史对现实的关照,以帮助青少年读者更好地理解中国古代的历史和文化。
不过由于时代的局限,《史记》中也有逻辑不通、与史实不符之类的问题。比如《史记》记载,秦始皇曾在南巡时渡湘江,登湘山祭神却碰上大风,船只难行。他问手下:“此地的土神是谁?”手下回答:“据说是尧的女儿、舜的妻子,死在这里,就地成神。”他勃然大怒,下令把湘山上的树砍光。
然而,这个很能表现秦始皇暴君性格的故事,在出土的秦简中却有着完全相反的记载。秦简上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秦始皇南巡湘山时,在山上现场下诏说此山和旁边的屏山、骆翠山都林木幽美,要严禁砍伐,俨然中国史上“环保第一人”。
《史记》和秦简的记载完全矛盾,那么哪个是真的呢?当然秦简是真的,因为这是当时的法律条文,是颁发给各级官府,需要官吏严格奉行的,不可能作假。当今考古研究发现的出土文献,可以纠正和补充《史记》中不少诸如此类的问题。对此,我们都会尽量在文中引证剖析。
总之,这是一本很适合青少年阅读,同时又能保证知识含量和学术水准的《史记》白话翻译作品,我想是值得推荐给大家的。希望青少年读者们喜欢。
我是幸福孕孕,优质育儿领域创作者,家庭教育指导师,有爱有思想的育儿和教育达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