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涉及原著卷目:秦本纪晋世家
写在前面:本想只写一部史记评述,但考虑到把中国史串起来,整体给大家呈现,对读者更有好处,因此,我们这个专题,从史记,延展到24史。专题名字,更改为:伴读中国史。
翻开春秋时期的地图,秦国有两大邻居,东面的是晋国,东南方的是楚国。秦前期,尤其是穆公时期,主要外交和军事方向,是晋国。因为在那个时代,晋国处于中原,不管是经济还是文化,都属于主流地区。因此,秦国要想发展,必须向东走。
秦穆公与五位晋国君主打交道,按先后顺序分别是:晋献公、晋惠公、晋怀公、晋文公、晋襄公。关于晋国这五个君主的基本关系,我们先捋一下。这样对于我们接下来理解秦穆公跟他们的关系,大有帮助。晋献公是晋惠公(夷吾)和晋文公(重耳)的父亲;晋惠公是晋怀公的父亲;晋文公是晋襄公的父亲。也就是说,秦穆公跟祖孙三代都打过交道。
咱们按秦穆公跟每个晋君打交道的情况,来梳理,这样比较清晰。
首先,先看秦穆公跟晋献公的故事。穆公迎娶了晋献公的女儿,结成了亲家。晋献公成了秦穆公老丈人。在这件事上,秦穆公有两个收益:第一是秦晋结亲,那就形成了一定的联盟关系,有利于国家军事安全和经济文化上沟通交流;第二是陪嫁而来的有一个牛人百里奚,之前我们讲秦穆公用人之道时讲过了,被秦穆公重用。
有意思的是,秦穆公前脚刚娶了晋献公女儿,第二年秋天就亲自带兵攻打晋国。这就有点值得思考的地方了。《秦本纪》在这里没有交代为什么打这一仗,而《晋世家》压根没提这件事,只是说那一年冬,晋国灭虞国和虢国,那么可以推测,在当年秋已经开始兵力调动了。那我只能推测为,秦穆公看看到晋国此时对外用兵,瞅准机会想干一票。你看看,哪怕娶了晋国君的闺女,说翻脸还是马上翻脸。如果哪位知道这其中秦穆公用兵的缘由,也欢迎赐教。
第二组,秦穆公跟晋惠公的故事。晋献公死后,谁继承他的位置,竞争很激烈。于是作为秦穆公小舅子的夷吾,找到秦穆公。意思是,姐夫你拉兄弟一把,如果你帮我继承大位,我也不让你白辛苦,我割让黄河西面八座城池给你。秦穆公也是个爽快人,就答应了。派百里奚去护送夷吾上任,事儿成了。夷吾就是秦惠公。
不过晋惠公脸皮比较厚。之前承诺割让八座城池,毁约了。秦穆公憋了一肚子气,但是他能忍,很好的践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于是就翻篇了。
后来晋国闹旱灾,所以到秦国来借粮。有两派意见,一派主张不借,不仅不借,还应该趁他病要他命,趁他们缺粮打一仗,肯定能攻城略地;另一派主张借,有俩原因,一来呢,闹天灾,今年是晋,明年可能就是秦,谁还用不着谁呢,今天咱们帮了别人,别人以后也会帮咱们。二来呢,晋惠公虽然不厚道,没有按约定给咱们城池,但是那是他个人人品问题,老百姓是善良的,咱们对事不对人。
秦穆公拍了板:借!这事办的很厚道。
过了两年,果然说着了,这会轮到秦国闹饥荒。于是来跟晋国借粮,晋惠公就没秦穆公的格局了,他倒是来了个“趁他病要他命”。这一次,秦穆公彻底心凉了,而且这个祸根,一直延续到晋惠公的儿子晋怀公。所以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事情做绝了。
究竟这个祸根会给晋国这对父子国君带来什么影响,请大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