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主要记录了从西周到春秋时期齐国约八百年的兴衰史,司马迁在《齐太公世家》中提出了重人轻神、顺应历史潮流、维护国家统一、顺应民心等一系列进步主张,体现了理性哲学思想和客观看事物的思想,虽然是在多年前,但是一点也不迷信,相当理性,相当智谋。
1客观地看待天变以及自然现象
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提出,要辩证地看待天人关系。他说:“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而司马迁的天人观念是在批判和继承前人思想的基础上形成的。他提倡顺应天时,指出不能违背自然规律,但他并不赞同董仲舒的“天命观”。司马迁认为应当客观地看待天变以及自然现象,他反对用术数之法束缚人们的思想与行动,在他看来,人的智谋和理性才是历史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
2重人轻神的客观思想
“人在原始时代,当智识之初开,多以为宇宙间之事物,皆有神统治之”。在“天命”支配“人事”这一观念的影响下,人们崇信术数之法。班固在《汉书》中指出:“杂占者,纪百事之象,候善恶之征。”所以在先秦时期,人们逢大事必占卜。《周礼筮人》云:“凡国之大事,先筮而后卜。”在《齐太公世家》中,有对于武王在伐纣前进行占卜的描写:“武王将伐纣,卜龟兆,不吉,风雨暴至。”占卜结果令众人感到畏惧,“唯太公强之劝武王,武王于是遂行”。司马迁以群臣的庸懦来衬托齐太公的果敢。而“唯”字,表现出他对齐太公勇气和谋略的肯定。荀子曾经提出,“善为易者不占”,意为真正通达《易经》的人无须占卜。司马迁受儒家思想影响颇深,他认为“人事”不应当完全被“天命”支配,司马迁的这种思想是具有进步性的。司马迁对力排众议、劝周王放下顾虑出征的齐太公表示肯定,表明了他轻视占卜结果、重视人的作用这一态度。
3正确地看待天象与祸福之间的关系
在古代,人们还通过观察天象来预测祸福。《汉书》云:“天文者,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纪吉凶之象,圣王所以参政也。《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司马迁在《齐太公世家》中却记载晏子对天象之说的独特见解:“三十二年,彗星见。景公坐柏寝,叹曰:‘堂堂!谁有此乎?’群臣皆泣,晏子笑,公怒。”古人认为,彗星“若帚形,见,其境有乱也”。彗星出东北,齐景公认为是凶兆,因此惴惴不安。晏子并没有附和景公的“天命”之说,而是以“人事”来解释此事:“君高台深池,赋敛如弗得,刑罚恐弗胜,茀星将出,彗星何惧乎?”
当时,齐景公和群臣都在担忧彗星之灾,而晏子却借机批评景公穷奢极欲,令百姓痛苦不堪。晏子告诫景公:“百姓苦怨以万数,而君令一人禳之,安能胜众口乎?”司马迁借晏子之口对天象之说表示质疑,提出要正确地看待天象与祸福之间的关系,强调只有政治清明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的保障。司马迁通过塑造晏子这样一个有思想、有智慧的贤臣形象表达自己对于天象之说的态度,体现了他思想的进步性。
在古代科学技术不发达,人们普遍认为在行事时应顺应天命,而作为智者的司马迁,更是注意到人力的作用,注意到客观实际的重要性,对于现代科技发达的我们,我们更应该认清楚现实,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迷惑,在现实中找到真实的自己。
主要参考:朱晨《司马迁进步史观探析-以史记齐太公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