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写的史记是否是真正的历史你是如

司马迁写的《史记》是否是真正的历史?你是如何看待的?司马迁写的《史记》是不是真正的历史?这个事儿,是个挺严肃的学术问题。就是说,不是我等非专业学者轻易便好臧否的。不过,也不难作出大致的判断——如果两千多年以来,绝大部分学问家皆都肯定《史记》的史学价值——他们不会都昏聩无能吧——而我们非要将其贬的一文不值,除了能够赞许勇气可嘉之外,那还真需要反观一下自己的学术功底和研究深度了。不妨认真探讨琢磨——自汉代以来,数百成千的大学者们,会从哪些方面来研判司马迁的《史记》是不是靠得住,有没有史学及其他学术价值呢?大概他们都离不开以下三个方面——司马迁写《史记》依据的是哪些素材;他的治学精神和态度是不是严谨;他的作品《史记》是否反映了历史的真实。这最后一条,应该最为重要。从这三条出发,两千多年来的大学者以及现在的我们,都不难看到如下事实——第一,司马迁具备了著述《史记》的深厚学术基础。司马迁的家学与师承,为他写作《史记》,奠定了坚实深厚的学术基础。司马迁的始祖,是“五帝”中颛顼属下,掌管天文地理的大臣重黎氏。其后代,历经唐、虞、夏、商,世为天官史官。至周朝,重黎氏中的一支做了司马,于是赐姓司马。周宣王时,司马氏担任史官,继守先祖之业且传于后世。司马迁之父司马谈为汉武帝朝廷的太史令,掌管天象文史事宜。中国夏商周三代,皆设立天官史官职位,世代因袭,左史记事,右史记言。司马迁生于史官家庭,从小受到很好的家学熏陶。他十岁左右通习古文——读各种先秦著述。司马迁还就教于当时顶级名师——向古文经学大师孔安国学习《古文尚书》;向今文经学大师董仲舒学习《公羊春秋》。他们的学问和学术思想,都对司马迁产生了深刻影响。第二,司马迁任太史令后,更有了饱览史书的便利。西汉元封三年(公元前年),司马迁继承父亲之职,任太史令,这使他有更多的机会博览皇家图集。刘邦的儿子,汉孝惠帝,登基四年后,摒除挟书之律。壁藏书籍者纷纷显身。文帝之时,更开献书之路。及景帝、武帝之时,已是百家踊跃。河间献王、鲁恭王好书求土之风,尤其闻名天下。献给朝廷之书,都需交到太史令之处。于是,“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这种独特的条件,使司马迁广读天下群书,对先秦传世古籍得以全面把握。这为他写作《史记》,提供了海量的参考信息。第三,司马迁在坚实深厚的学术功底基础上,采集先秦传世典籍,将其融会贯通,条理分类,写作了《史记》,对五帝以来年左右的上古文明史作了全面的反映。其实,司马迁对于《史记》中几乎每篇所引用的资料,都自行作了说明。可参见《太史公自序》及每篇的《赞》——《赞》相当于现在的“注”。如果不想过分相信司马迁自己说的话,就来看看后人的评价——《汉书司马迁传赞》说:“故司马迁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贯穿经传,驰骋古今,上下数千载间,斯以勤矣。”《后汉书班彪列传》说:“孝武之世,太史令司马迁采《左氏》、《国语》,删《世本》、《战国策》,据楚汉列国时事,上自黄帝,下讫获麟,作《本纪》、《世家》、《列传》、《书》、《表》,凡百三十篇。”历史学家的职责,在于“实录”、“求信”。司马迁写作《史记》,自称是“实述”、“整齐”。《史记》之所以成为中国历史上的杰作,根本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以“实录”精神,博采先秦“六经”、“诸子”典籍。当代研究司马迁的学者做过统计,《史记》一书,所明引先秦古书,达一百余种。其中《六经》及记传说解书籍二十余种;诸子百家书籍五十余种;历史地理书籍二十余种;文学艺术书籍近十种。当代著名史学家白寿彝先生在他的《史记新论》里说,司马迁认为,“经传是比较可靠的,就是要把六经异传综合起来,把它们都吸收到《史记》里去。”历史文献学家张舜徽、中国史记研究会会长张大可等著名学者,也都对司马迁《史记》中引用的资料,做过深入研究。第四,司马迁治史的学术原则,是“信书”但不“尽信书”,所以他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主要有三种形式——据王国维《太史公行年考》、张大可《史记研究》等考证,司马迁曾“二十而南游江准”,“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司马迁入仕为郎中至太史令,曾多次随从汉武帝巡行天下——元鼎四年,随汉武帝巡视河、洛;元鼎五年,随汉武帝西登空桐,北出萧关,骑猎于新秦中;太初元年,随汉武帝再次东巡泰山封禅。随从出巡期间,司马迁进行了自己的史学考察。司马迁曾奉命出使。元鼎六年,汉武帝命司马迁出使巴蜀以南地区。他借机深入了解了西南民族历史,后来在《史记》中,专门写了《西南夷列传》。这些实地考察,使司马迁在《史记》中,修改了不少先秦文献中不准确、不正确的记载。这在他关于各篇的《赞》中多有提到。鉴于以上种种,历史上的大学者们,才给予司马迁和《史记》以极高的评价——认为,司马迁确实达到了他写作《史记》时为自己定下的目标——“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史记》有没有不足呢?肯定有。现在看起来主要有两点——一是,秦始皇的“焚书”,使司马迁能够掌握的史料难以全面。二是,司马迁受到孔子治史思想的影响,尽管十分谨慎,但仍难免带有倾向性。学者们认为,在《殷本纪》中就比较明显——司马迁对王亥、王恒“兄终弟及”的世系,应该是故意忽略的。于是,出现了“王季到王亥,再到上甲微”祖父子三代直传的宗法世系。王恒被删掉了。这样的问题,只是《史记》中的“白璧微瑕”,并不影响整部作品的伟大。当然,后世对《史记》是在肯定其总体的前提下,努力去修订补正的。西汉,即已有十多人干这件事。魏晋以后,研究和补充《史记》者日众。于是,史记学,成为了一门专门的学问。甲骨文问世后,青铜器、简牍帛书也愈多出土,对《史记》的研究和补充具备了更充分的条件。然而,绝大多数学者的意见仍然是一致的——田野考古的新发现,反而更加证明了《史记》的总体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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